戚施盯着他被酒液染得鲜红的唇,问:“如何?”
迟槿不答,只是将另一坛酒未开封的酒递给他:“你若去山下开间酒馆,定是人满为患。”
这便是说不错了。
戚施松口气,却还有些不放心。他将另一坛酒接过来,掀开盖子尝了一口,随即表情有些失望:“师兄又诓我呢。这酒当真算不得好。我这便去将树下的酒挖出来重酿。”说罢,转过轮椅朝青梅树下走去,竟真要去挖埋下的酒。
轮椅不过向前走了一圈,便被迟槿按住扶手。他敲了敲戚施黑乎乎的头,道:“这毕竟算是我亲酿的酒,哪有那么糟?说不定埋上一年就好了。”
说罢,迟槿夺过戚施手中酒坛,“你若不喜欢,便留给我吧。”竟是毫不在意的直接拿起酒坛就要喝下肚去,半点不介意戚施曾经喝过。
戚施眼睁睁瞧着迟槿艳红唇瓣离坛口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倒坛口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往前扑了过去。迟槿一时不察,被撞了个满怀,手中酒坛也因着这道冲劲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顾不上那飞出的酒,迟槿两手扶住戚施,“怎么,又疼了?”他扶着戚施坐回轮以上,微微俯身探上他的脉,被内中紊乱灵气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低头去看,果见戚施嘴唇煞白,不由放低声音,“不会是因为我不准你将酒挖出来便生气了吧?你近来不宜动气。不若你告诉我酒埋在何处,我这便挖出来。”
戚施摇头,只将脸埋在迟槿怀里,“师兄放心,我并未动气。”
迟槿眉皱的更深:“你叫我如何放心?还未动气体内气息便如此之乱,若是动了气岂非是要命?”嘴上指责,却还是第一时间替他安抚体内气息,“即便你此刻无法使出灵气,察觉不到灵气走向,但连疼也觉不出么?”
戚施只好将头埋得更深:“师兄莫气,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迟槿气笑了,“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搞成这幅模样的?”
戚施自知理亏,可又不敢将真正理由说出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告诉迟槿说,他眼看着他的唇要碰到他用过的地方,脑子一热便冲了过去吧。
但看迟槿面色不虞,戚施只得道:“师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忽然有些着急。”
“因何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