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槿不知什么东西又触动了戚施那根过分敏感的神经,只觉得有些好笑,“你却是我见过的最爱哭的人。”
“那师兄讨厌我么?”戚施说,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尚可。”他声音里有些无奈,“我只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哭。你说出来,我或可为你想些办法。”
戚施却不在回话了。他只是把头埋在迟槿肩上,一边哭,一边闷闷的笑,一边在心里想——师兄大概还没发现,只要他一哭,他便总会无意识顺着他。
而如他所料,迟槿果然没有推开他,到后来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郑鸢没什么可怕的。”
戚施没忍住,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迟槿差点以为他疯了。
可没多久,笑够了的戚施便将头抬了起来。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睛却还有些红。
他重新夺过迟槿手中的刀,将他切得厚度不一的果片小心仔细的放到盘中——那便是那一天他唯一吃的东西。
五天之后,第二天的比斗开始了。
迟槿不放心,在上一次分开的岔口上欲言又止。
“师兄莫担心。”戚施道,“我不会有事。”
迟槿只好点点头,转身去了中阶比斗场。谁知却在台上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金丹期的郑鸢站在比斗场的中央,朗声道:“诸位道友,吾乃无极宫宫主座下弟子郑鸢,将是今次比斗的首席裁决人。”
迟槿忽然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