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被褥有些小技巧,可惜江鹤深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时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得心应手,换成这个便一筹莫展,他凭空舞了几下,心中忽然冒了汗,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将赤被塞进被套,还真是件困难事,比什么开拓生意上的高端市场还要难上百倍。
苏觅见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就想笑,她也不知道江鹤深这是发了什么疯,要来体验这些事,分明是根本不会做,后背挺得直,露着一副倔强又不屈的样子,还有些引人发笑,倒是有些可爱。
可爱两字一出,苏觅都被心中这个诡异的描述词汇给吓了一跳,心道自己这是又发疯了,她抬头去看江鹤深的侧脸,侧脸生得妙,五官长得是极好看,鼻子挺直,睫毛长,组合起来便赏心悦目,不过五官偏凌厉,和可爱倒是搭不上边。
苏觅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宋尧尧上去帮忙,宋尧尧正欲上前时,见江鹤深横眉瞪了过来,那一下身上气势乍现,看得苏觅腿都有些软,更不用说是胆小的宋尧尧,直接定在原地不敢动。
叫人上去帮忙的计划落了空,苏觅又等了一阵,实在不行,便说我帮你,也怕江鹤深跟方才那般生气,说这话时小心翼翼,也没盼着他能高兴,不料却见他霎时眉开眼笑,整个人便活了起来,方才便是被这难弄的被子折磨得有些低落。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苏觅觉得就是这个理,她走上去,从江鹤深手中接过被子,却见这人还不肯走,贴在她身侧没动。
男人的温度比她要高上一些,苏觅觉得身侧贴了个巨大的火炉,还有那灼热的呼吸声,悉数喷在她的耳畔,带来一阵不小的战栗感。江鹤深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会对苏觅造成多大的困扰,腰弯的更低,几乎同她紧贴在了一起。
苏觅面红耳赤,拿着被角的手有些抖,大脑一片空白,步子如同踩在云端,有些不实在的感觉。
“然后呢?”江鹤深还在等着她说话,“把它放进被套,下一步?”
套被子这活不难,谁都会做,只不过是做不做的好罢了,但江鹤深看起来真像是个被钱惯出来的巨婴,尽管他在别的方面确实优秀,这点不容置喙。
“接下来抖一下就好了。”苏觅让他帮忙,男人力气毕竟大些,她现在怀着孕,肚子沉甸甸,身子都要往下倒,站不稳。
被子的事总算解决了,苏觅在房间中站了一会,觉得自己同江鹤深没什么话可聊,便道了声晚安,拉着宋尧尧赶紧出门。
现在家里就是来了尊大佛,庙宇太小,根本装不下这尊佛,苏觅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地在想,有些没明白。
江鹤深就睡在她隔壁,这边房子用得材料有些不好,房门都是偏漏的木门,隔音不佳,总能泄出些声音,甚至于,对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声响,在黑暗中都格外清晰。
苏觅心道,这人跟我一样睡不着。
她望了天花板一阵,觉得肚中沉甸甸,小腹往下坠,于是便起来上厕所,苏觅刻意把脚步放轻了,蹑手蹑脚地走,怕吵到人家。
当初她租的是间农家屋舍,自带一个小院子,院落墙壁低矮,连着里边几间屋子,防盗措施并不好,但这边民风淳朴,鲜少会出事,苏觅也就没管过。
她现在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前方沙发同茶几的角落,蹲了一个人,这人自觉自己藏得好,对方看不着,实际灯光拉长了他藏匿的身影,一望过去暴露无遗。
一瞬间的视觉冲击,吓得苏觅呆在那边没敢动,大脑一片空白,心道完了,后来她才七手八脚地开始补救,假装是没看到那个人,转身便想原路折返。
那人也在暗中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之前断更了很多,当时因为一些评论心态崩了,实在没办法继续写,很逃避地一直放着,确实不对,但是坑还是得填,我会努力把它写完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