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重生追与逃(九)

谭泽尧回答:“没。”

然后是秦月的声音:“这是我托人找来的药。万一犯了就吃一颗,别多吃。”尾音似乎是轻轻的叹息。

“嗯。我知道了。”

特种兵经过锻炼的神经天生敏感,这对话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凌方平故意放重了脚步,屋里的对话就停了。

晚饭是自个儿包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煮了一大锅。凌方平吃了好些,路上一直捧着肚子打饱嗝儿:“吃得太饱了。你看我肚子都大了。”

谭泽尧嘴角抽搐了片刻,没笑。

凌方平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来,谭泽尧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勾起一边唇角:“没想到你会包饺子。”

“废话!老子啥不会?”老妈的人生信条是,饭可以她一个人做,爷们儿不必下厨房,但饺子一定要一家人一起包,团团圆圆的才好。凌方平想起被老妈.逼着包饺子的惨痛经历,心中蓦地一酸。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看看。

谭泽尧一面重新发动车子,一面笑道:“是是是,您厨艺好得很。只是我们家那塑料底儿的锅一捅就漏,该换个金刚石的了。”

凌方平再次摸了摸鼻子。

这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有些倦了,回到家扑到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凌方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温热地毛巾在脸和手上擦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凌方平突然感觉右手向上高举着无法活动,坐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腕被一个精致的手铐铐在床头上。上面一圈镂空的梅花纹,繁复精雅,手镯一样,钢圈内侧还细心地贴了一层黑色绒布,真他妈的舒适又漂亮。

操,这是他妈的啥意思?

凌方平无语地欣赏了很久,谭泽尧端了碗热粥推门进来:“醒了?来喝粥。”

凌方平瞅了瞅谭泽尧,瞅了瞅手铐,然后翻了翻白眼,意思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喝?

谭泽尧舀了一勺热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凌方平嘴边:“张嘴!”

凌方平:“……”好吧,貌似有个人喂也不错。粥熬得很稠很烂,绵软香甜,一碗下肚,谭泽尧拿手背替他擦了擦嘴,凌方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抖了抖右手,开始质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