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嵘拨打完救护车和报警电话,出门。
然后远远地看着李宓安全地被送到救护车上,才松了口气。
故事戛然而止,旁边有人在轻轻地叫她。
“李宓?”
“醒醒,到家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应嵘的怀里。
他摸了摸她的红红的脸颊:“醒了,怎么这么热?”
李宓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回去过吗?
当然不相信她真的回去过,可能是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用自己的意识编制了这个梦境。
她醒来之后,没过多久,渐渐有点记不清这个梦了。
只隐隐约约记得,三月一号,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晚上十点多回去,李宓在车上想了一个晚上都没记得,三月一号到底有什么大事。
“三月一号,三月一号。”
“你已经念叨一晚上的三月一号,怎么了?”
李宓问应嵘:‘咱们三月一号有什么活动吗?
应嵘回忆:“没有。”
“谁的生日?”
“也没有。”
“奇怪。”
日子这样风平浪静地过着,过完年没几天,接到了一个邀请函。
陈鱼和罗山要结婚了。
罗山特骚气,搂着陈鱼来敲李宓办公室门的。
吧嗒一下把邀请函放在李宓的桌上。
“我们要结婚了。”
陈鱼虽然跟了李宓几年,但年纪实在是小。
乍看一眼,还跟个女高中生似的,脾气软,性子慢。
李宓抬眼见罗山那满脸的喜气:“恭喜恭喜呀!”
伸手接过请柬。
请柬是放在信封里,李宓打开信封的那一瞬间。
脑海里电光火石,她终于想起来三月一号是什么日子。
脸色一变,放下请柬就出去。
如果梦是真的,如果梦是真的。
明天就是三月一号。
李宓开车迅速到了学校对面的邮局,那里经常有学生买纪念品,或者明信片寄出去,他们上学那会儿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写一封信寄给未来的自己。
李宓到了之后,发现工作人员正在盖戳子,把信装进邮件袋子里。
李宓:“请问明天,三月一号挤出的信件在哪儿?”
工作人员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大箱子:“这都是。”
看数量大概有几千封。
“有没有六年前要寄走的信。”
像李宓这种情况很少,六年前的信,哪还有人会来找。
工作人员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就记不得了。
“最里面的箱子,你找找。”
李宓走进去仓库,里面有好几个半人高的箱子。
从最里面开始,一封封地找。
信是按时间排的,找起来还算方便。
找了两个大箱子,都没有。
李宓忍不住问:“都在这儿吗?”
工作人员过来,仔细问了问:“你是找六年前的信?”
李宓点头:“对,六年前我写的,打算在今天寄出去。”
工作人员面色特别奇怪,李宓又强调:“那封信对我非常重要。”
工作人员又把她往仓库里带了带。
“信件难保存,很多发霉了,六年前的信,估计都霉得不成样儿。”
指了指:“呐,这里找找。”
霉味扑鼻,李宓连打了几个喷嚏。
把七八个大箱子搬出来,李宓眼睁睁地看着从里面爬出来几只老鼠。
面不改色。
放在空旷点的地方,霉味就好许多。
李宓带上手套和口罩一封封地找。
年代太久,很多纸质发霉,连字都看不清,基本上里面内容都是废的。
所以这些信也没有一点用。
难怪他们不寄出去。
幸好他们是按照时间放置的,大多数日期不清晰,但偶尔也有几个能看到。
两个多小时后,李宓终于找到了六年前三月份的箱子。
依旧是霉偷了,她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又蒙了一层口罩。
开始慢慢翻找。
有的信件字迹稍微清楚,可以一眼看出来不是自己的。
有的自己完全模糊,李宓只能把信撕开来,看里面有没有自己要的东西。
大多数信件都是要撕开来的,李宓拆了整整一天。
午饭没顾上吃,一直找到下午三点多。
她看到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字迹。
只能模糊看到字迹,她把信封撕开来。
果然,里面有透明胶带塑封了一个内存。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