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种口气啊鹤见,一方通行勉强点头,把人当做重要道具的口气。在她心里,自己是否也是一样的呢?
“太好了!”鹤见松了一口气。“有一方帮忙的话我就放心了。”向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撒娇,她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类似老母亲辛辛苦苦把崽带大,也轮到崽来反哺的这种奇怪心理。
回家之后鹤见久违的亲手做了丰盛的晚餐,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露天烧烤,香气飘得很远。谈起自己艰难的建校之路终于看见了终点,鹤见还难得的喝了酒。
酒意有点上头之后就拉着一方非要给他讲自己的悲惨往事,讲她被一个又一个的熊孩子折磨得秃头。一边说一边喝,不知不觉喝了一整瓶,喝得越多说得越多,最后抽抽噎噎,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伤心的。
炉子上的肉已经焦了,从焦香变成了糊味,一方一手扶着鹤见,一手端水把炭火浇灭,也没收拾就把鹤见扶进去了。
鹤见晕晕乎乎睡到半夜,渴醒后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半闭眼睛摸下去,踩着拖鞋摸出去喝水。开灯被窝在乱糟糟的沙发里睡着的一方通行吓了一跳,翻翻找找拉出一条瘫在扔他身上,自己转身去厨房喝水了。
半杯凉水喝下去,冷风从厨房窗户灌进来,吹得鹤见清醒了些,抬头就见隔壁的灯还亮着,想了想推开窗户偷偷爬出去了。
相泽消太正在整理资料。
为期一周的职场体验结束了,从各个事务所反馈回学生的表现评价,是今后指导学生的重要资料。对着电脑看了一夜,相泽眨眨眼睛,酸涩得厉害,拉开抽屉摸出眼药水,仰起头准备滴就被抢走了。
一只柔软小巧的手摸着他的下巴,指甲刮了刮他的胡茬,扶着让他保持仰头的姿势。
“别动。”另一只手握着眼药水对准他的眼球,晶莹的液体在瓶嘴汇聚成圆圆一滴,摇摇晃晃的坠下来落进他的眼球上。
清凉的触感让眼球的炽热得到缓解,相泽眨眨眼,示意身后的人把另一只眼睛也滴了。
滴了眼药水,相泽闭上眼,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个软软的东西亲碰了一下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带着一股酒气。
“好痒。”
他还没说话,自己亲上来的人却先抱怨起他的胡茬刮了她的脸。
“呐呐,我想带我男朋友回家见见我爸爸,你觉得怎么样呢?”鹤见闹够了,捂着相泽的眼睛,说完后咬着下唇等他的回答,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