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闭着眼不说话的卡卡西也站起来准备跟上去。

“卡卡西，”带土叫住了他，“我会把钥匙要回来的。”

“你觉得鹤见老师还愿意把钥匙给你吗？”卡卡西冷静的回答，“还有，欢迎回来，带土。”

鹤见径自去了卡卡西家，从窗户里翻进去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卡卡西比鹤见回来的晚一会，手里带着刚买的菜。

“卡卡西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鹤见闷闷的说，卡卡西在沙发边席地而坐，将鹤见柔软的乌发撩开，手缓缓的落在肩上，略微停顿了一下，见老师没有阻止，才慢慢的替她捏着肩膀。

“因为他辜负了老师的信任。”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都是有各种毛病的，我就属于毛病比较多的那种。”肩颈处酸痛紧绷的肌肉在力度恰好的按压下慢慢放松，鹤见舒服的在沙发上蹭了蹭，“我对自己能不能成为合格的老师一直都没有什么信心。”

“我会犯错，比如将生活在危险世界里的学生养成经不起风雨的样子。带土说的没错，因为是重要的学生，所以有时候会过度保护。站在我的角度，失去任何一个学生都有可能让我人生奋斗目标再无实现的可能。所有有时候会忽略你们的想法真的很抱歉。”

人只有不断反省才能继续成长。

这是鹤见曾经的老师告诉她的，她奉为格言，也一直这么去做。

“不，老师……很好。”卡卡西褪掉了手套，张开手虎口掐住从衣领里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脖颈，慢慢的捏着。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毛病我知道的。我以为带土会说出来。”

像一方通行一样，恶声恶气的说别把他当做东西一样对待。

“我的很多学生里，带土算是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一个了。”反过来卡卡西算是最短的，只有几月而已。所以当初他通过了学校考核鹤见真的又惊又喜，不敢相信。面对卡卡西的信任，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报才好。

“我又不是固执的不允许他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有时候会唠叨几句，但也没有强迫他放弃忍者的身份呆在木叶被她保护。“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

带土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的打击。

“啊，因为带土是个笨蛋吧。”卡卡西斜眼看了一眼窗子边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一头黑发还是杂草一样高高翘起来。

“对，是个笨蛋啊。”鹤见叹气，把头埋在手臂里。

“我才不是笨蛋啊！”带土站起来抹着眼泪说，头重重的砸在了窗户上，疼得龇牙咧嘴。

看吧，果然是个笨蛋。

“卡卡西我要向你挑战！”带土指着卡卡西，“把鹤见老师的钥匙还给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