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雅科夫挥挥手让他去换衣服。
等上了冰感觉更明显了,无论是跳跃还是连续步,干净利落,维克托就像回到了几年前,他连续夺冠的那几年。身体和精神都是一个运动员的顶峰,再加上随着年纪增长沉淀下来的感悟,雅科夫觉得维克托已经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刚刚结束了自己自由滑的尤里咬着下唇,不甘心的看着场上的维克托。临近开赛才开始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吗?
而一边的胜生勇利满眼星光的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偶像,太惊人了!
“不要把目光放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上,”莉莉娅冷声对尤里说,这位芭蕾舞团曾经的首席女演员,对尤里的要求非常严格,“尤里·普利赛提。你现在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这种行为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我知道!”尤里不服气的喝掉大半杯水,“这样才好!”实力没有折损的维克托才是他想要打败的对手。
可他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理智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骨折。”经常为这些运动员治疗的医生一下手就摸清的情况,不过出于谨慎还是又照了一张片子,毕竟对象是尤里·普利赛提,上一届在维克托离开之后继续把金牌留在俄罗斯的少年。“但是骨头上出现了裂痕,最近都不要做激烈运动了,跳跃要绝对禁止。”
“对世锦赛有没有影响?”雅科夫皱起眉头看着尤里肿起来的脚腕。世锦赛眼看就要开始,偏偏尤里在这个关头出事。虽然以维克托今天的表现想继续把金牌留在俄罗斯不成问题,但尤里这么好的苗子他也不想出事。
“一般踝部骨折要修养四到六周,要恢复要原有的骨头强度要六到八个月。”医生委婉的表示。
“绝对不行!”尤里红着眼,“我一定要参加世锦赛,把维克托和小猪都打趴下!”
“闭嘴尤里,你以为世锦赛是打架吗?”雅科夫的心情同样糟糕,“我说过让你休息几天的。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一直休息下去了。”
“我没事,”尤里倔强的说,“我还能继续滑。”
“我相信你可以。”莉莉娅站在门口说,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维克托,尤里转过头不看他。“打封闭针你可以继续上场。”
雅科夫不赞同的看着莉莉娅,尤里这个年纪就用封闭针,对他将来的发展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莉莉娅斜了雅科夫一眼,“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年纪?十五岁,过上五六年,本该是你滑冰生涯的巅峰,却不得不提前承受药物带来的恶果。你要为这一次的冠军,毁了你以后的所以机会吗?”
“不如好好休息,安全度过发育期,我相信你以后还能获得冠军。”这孩子起点太高了,摔下去会更痛。
“不!我要上场!”尤里红着眼坚持说。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你自己考虑。说完就离开了病房,莉莉娅接受雅科夫的邀请成为尤里夺冠路上的指导人,但这条路还是要他亲自去走。
尤里翻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小小的抽泣声。
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维克托,”雅科夫沉默好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你知道鹤见野葵的电话号码吧?虽然我不知道她用的到底是什么办法,但她当初的确是把你的右腿骨折完全变好了吧?尤里这个样子她也有责任,让她过来。”
如果她能把尤里的腿变好,雅科夫就决定成为魔法师鹤见野葵的忠实粉丝。
“喂喂雅科夫,你别开玩笑了好吗?”维克托哭笑不得,“那只是一个玩笑,我的伤当时本来就已经好了。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让尤里好好休息吧。你执教这么多年,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的。”
如果鹤见真的连这个都能变好,恐怕就是真正的魔法师了吧?
怎么可能呢?维克托无奈的看着雅科夫。恐怕也是为尤里急得失去理智了,不过这件事还是通知一下葵比较好,现在她可是尤里的姐姐。
在医生把两个喋喋不休妨碍病人休息的人赶出病房之后,维克托拿着从尤里那里弄过来电话号码给鹤见打了一个电话。于是尤里的病房在夜里迎来了新一位探病者。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尤里吃着鹤见带给他的便当,病房里没有开灯,只借着窗外的雪隐约能看清人的五官。“这里可是五楼,你是怎么从楼外翻进来的。”
“跟你说了我是魔法师啊。看,就像这样。”一朵火花在鹤见指尖跳跃着,她弹了一下手指,火花飞出去变成了五朵,漂浮在两个人身边,照亮了房间。
尤里夹着的一片蔬菜掉在了被子上,张着嘴看着四周漂浮着的火焰。“这……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在瑟瑟发抖,诡异的火焰让他想起故事里的鬼火,一般出现在魔王洞穴的四周或者女巫尖顶房的门口。
“是我的魔法哦。”照亮了之后,鹤见把食盒底层的汤端了出来,“这是骨汤,丰富的钙质对骨头愈合很有好处。”乳白的骨汤里还有排骨和玉米。“是我借了别人家的厨房做的。”其实是她跑回日本自己家里做好了又带过来的。
除了骨汤,还有烤鱼排和蔬菜沙拉,以及尤里提过的炸猪排。
“怎么?不好吃吗?”鹤见看着尤里的只吃蔬菜,骨汤也是挑了一块玉米,其他的都一点没动,和昨天胡吃海塞的小猫一点不像。于是她用委屈的口吻问。
“不……不是啦!”尤里红着脸反驳,“我现在躺在床上不能运动,必须要减少食物的摄入才能保持住体型。比赛就要开始了,你想让我变胖好让那个日本的小猪减少一个强大的对手吗?”
“原来是这样啊,”鹤见笑着说,端起骨汤做出准备喝掉的姿势,“可是你难道忘记了,我是魔法师啊!”
刚说完手里的汤就被抢走了,接着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吃得一嘴油。
这个时候尤里真切的感受到了多出一个姐姐来的好处,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可以随便吃吃吃了?医院的饭难吃死了,雅科夫也不知道给他送一点来。
“对了!那你可以把我受伤的腿变好吗?!”尤里突然惊喜的说。
“可以哦,”鹤见很随意的回答,仿佛这根本就不算个事,“但是,你一直不肯叫我姐姐我很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