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开车。”木原数多趴在地上装死,鹤见只好在倒一地的人堆里找了一个胳膊腿齐全还能动的。好在一方通行在她的教育下没有大面积的搞破坏,车子还能用。
把木原数多扔上车,鹤见也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堆成小山一样挡住车辆行进的黑衣人,“清理一下。”她对一方通行说。
地面刮起一阵龙卷风,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把挡住路的黑衣人都卷上了天。鹤见没有对他的这种清理方法发表什么意见。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一类的炮灰总会有人替他们说话。
这是他们的工作,只是拿钱办事,罪魁祸首是握刀的人。
这一类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话,在鹤见看来就是瞎哔哔。
这么说杀手都是无罪的了?毕竟拿钱办事嘛。
可人的确死了。杀了人是事实,在追究罪魁的时候,杀人的刀也不是无辜的。
“你们想干什么?”死狗一样被扔在走道上的木原数多喘息着艰难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鹤见冲着他笑了笑,然后闭目养神。
靠背很不舒服,头往后仰,扯进了脖子有点难受。由于害怕司机把车开得摇摇晃晃,一颗脑袋左右甩动,一下一下的撞着一方通行的手肘。
同样闭着眼的一方通行眉心皱起,他上车之后就将手枕在了脑后,打开的上臂扩大了他的领地,鹤见靠过来刚好把脸往他的手肘上撞。
“烦死了,”他不耐烦的说,“好好开车啊!”
司机在他的恐吓下一紧张,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车里一阵动荡,鹤见被晃的一阵恶心。她是很容易晕车的体质,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很多事和强不强没关系,一些体质的问题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不是说你强就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了。该难受的你还是得忍着。
她窸窸窣窣的往自己口袋了摸,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薄荷糖已经吃完了,顿时更难受了。
烦躁的按着太阳穴,“你别在我耳朵边吼,”说话的声音都弱气了几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