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干活的速度都好象快了许多,柳吉柳祥还太小,正经活儿干不了什么,翻地干不动,拿着锄头锄草也不会,柳玉琴就安排他俩直接用手去扯那些刚生长出来的嫩草。新翻起来没多久的松软土地上,两个小孩子一手揪起一根小嫩草,稍微用点儿力气就连根带叶一起拔起来了。
“对了,就这样干。把草全部消灭掉。”柳玉琴笑着表扬他们。
“草消灭掉了,就能长吃的啦。”柳吉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里种的是高粱,可以煮饭吃的。还有这些果树,以后可以结甜甜的果子。”柳玉琴笑道。
“太好喽,太好喽。”
两个弟弟干活就干得更加带劲了,两个人还比赛起来了。如此,虽然人小,可他们还干了不少活儿呢。
干一会儿,柳玉琴就会让他俩歇会了,喝点茶水。可怜的小家伙们,才五岁大小,就得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干活了,柳玉琴心里不由的有些心酸。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她十分明白,两个弟弟对她的依赖性。可以说他俩把她当成了父母一样的存在,也令她自觉的担任起了,家长的角色。
看着两个小家伙脸上的汗水,她灵机一动,趁机开始做教育工作。
“柳吉,柳祥,今天我教你们念一首诗。”
柳玉琴把《悯农》这首著名的古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接着她开始解讲每一句话的意思,这种现场似的寓教于乐的效果非常好。两个小家伙很快就听懂了诗歌的含义,也更加明白辛苦劳作的意义。
瞎公若有所思的看着柳玉琴,心中的惊讶感挥之不去,他一向知道柳奶奶倚重柳玉琴,也知道她读过书识得字,能记帐。但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子,又没正经进过学堂,哪里懂得这么多?这可不是识得几个字就能有的本领。况且柳奶奶也好,柳玉琴的娘也好,都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而已,并没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就算以前的柳玉琴正经学过,可那时她才不到五岁啊。
这首诗,被柳玉琴讲得生动又有趣,比起夫子教得都好。要不是铁牛是个哑巴,他都有心让铁牛跟着柳玉琴念书了。
日子就这样在劳作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样辛苦的劳作下,柳玉琴手上很快就长满了老茧子,脸皮也晒得更黑了,不过活儿倒是干得更加利索了,甚至连力气都好象增加了不少。她一铲子下去,不再象刚开始那样只能挖个浅坑,现在都可以挖出一大块泥巴了。而且她还在荒地里挖出了很多半夏。这玩意儿,在现代农村就有不少,她记得小时候也跟着妈妈挖过半夏去卖。
虽然不知道半夏值不值钱,她却都留了下来,准备到季节时再来挖,收集起来去卖。见她把这些小苗子都留下来了,瞎公还不解的问了一句:“这玩意儿有用吗?”他不认识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