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假装很天真,“您不认识?”
陈经理想了半天好像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呃,走了很多年的那个?”
“对啊。您当年跟宛霞姐也共事过吧?”
一提及往事,陈经理感慨万千,“我们是同一批入的职,宛霞当年可是局里的风云人物,相貌人品,都是一流的,可惜了,得了那么个病。”
我顺着也应了一句,“可不。”
陈经理又问:“你们老板跟宛霞认识?”
我开始发挥说书本领,胡编乱造,“是的,以前老板困难的时候,宛霞帮助过他,他现在日子好过了,宛霞却不在了,他就心想,回报不了宛霞,那就回报给宛霞同志挥洒过热血的工作单位上吧……”
我特佩服我胡诌的能力,我觉得陈经理都被我说感动了,突然握着我的大手无比激动,“诺恩亚不仅市场眼光好,老板的品性也是一流的,感谢对我们的认可啊!”
我心虚的笑笑,赶紧又切入正题,“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可以送你们一批全新的试机用来做活动,但是他有个条件,单位里还有没有老同志,跟宛霞有过交情的,保留了宛霞的一些资料啊、照片啊什么的,能送给他收藏。”
陈经理一听这话,面露难色,“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老人走的走退的退,现在的年轻人里哪还有认识宛霞的……”
我赶紧说,“那没关系,您看那些老同事的联系方式,您这里是否有记录?我自己去找他们也行。”
陈经理点头,“那倒是没问题,那你刚才说的机子……”
“没问题啊!”
陈经理二话不说,赶紧搜集了一些老同事的资料给我,我拿到手火急火燎一蹦三窜的跳走了,临走陈经理还说,慢点儿,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啊。
我谎称忘带了,并保证过两天一定过来正式商定合作的事。
我估计他是被我说书的气氛渲染的一时懵了逼,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我赶紧逃了。
简单看了一下资料,我把目标锁定在了江红海身上。
江红海,女,52岁,资料显示和宛霞是同年入职的接线员。
都是接线员,应该彼此之间很熟络。
我给江红海打了电话,说想了解一下宛霞的情况,因为要保护客户隐私,不能提及萧腾的事,只能再次说书。
我谎称自己是某某杂志社的,听说了宛霞在上个世纪救助流浪动物的事,想结合当代人文情怀写一篇跨时代共温情的报道……
我真佩服我的胡诌能力,哪天心理会所开不下去了我就去说书,说相声也行。
江红海答应了,给了我地址,我随即就要赶往她家。
就在江红海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她老公,问她:谁的电话?
江红海说是来了解那个贱女人的,然后就挂了。
我一愣,贱女人……
萧天诚果然有事情瞒着我,难不成宛霞得罪过江红海?
还是宛霞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四海八荒,才成为了众人眼里的“贱女人”?
气氛有点不对,我犹豫着是再打个电话过去先问个大概,还是直接去江红海家。
正在这时,萧老同志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一接,就听他火急火燎的说,“潇潇!潇潇!快过来!萧腾他发疯了!”
这一嗓子,震的我耳朵生疼。
虽然心里带着重重疑惑,我还是来不及多想,先赶去了萧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