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什么人给他施了什么妖术。
倘若真是如此,那人必定是个中高手,否则,又怎会奈何得了他,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挚友,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没有......”茨木童子原先并未曾想道这层,此时酒吞童子说了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下意识地做了蠢事。
现在,通过茨木童子这个大嗓门的给力宣传,在阴阳寮内,想找到个还不知道酒吞童子拉肚子的式神,估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毕竟,瞧他先前的架势,分明就是揪着人家的领子强行灌输“酒吞童子拉肚子了”的信息,吓得一众小妖怪们瑟瑟发抖,含泪记住“酒吞童子拉肚子了啦——啦——啦——啦——”。
搞得像是怀孕了一样小心谨慎,真是的!
酒吞童子紧皱着眉头,冷哼道:“蠢货!总是做多余的事情!”
“对不起。”茨木童子耷拉着脑袋,连带着头上的角似乎也跟着耷拉了下来,整个儿看起来很是颓唐。
——嘤嘤嘤挚友,再爱我一次!
——一人床上一人床边,还说着这样的话,这场景真的糟糕到没话说了!
“......哼。”酒吞童子扭着头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语气冷硬地问道,“所以说,她怎么说?”
“嗯?”茨木童子在刚刚这片静默之中,一直沉浸在对自己冲动行为的反思里,酒吞童子的突然问话让他有些愣神,他反应了片刻,没想明白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主语针对的是谁,“你说谁?”
“啧,当然是辉映丫头啊。”酒吞童子转过脸来,狠狠瞪了茨木童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她怎么说?”
“哦哦哦,辉映啊,我刚刚说了啊,她帮我们一起找原因。说起来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你的啊。”茨木童子说道。
“还有呢?”酒吞童子问道。
那个丫头,那么伶牙俐齿,怎么可能......
“她还说,她出手了,就别让我们再插手了。”茨木童子把近卫辉映夜前面说过的话,在酒吞童子面前复述了一遍,“怎么了?”
“唔......”酒吞童子低下头,沉吟了起来。
原先他还不确定,不过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果然是......
不过,说到底也怪他自己啊。
酒心巧克力......什么的。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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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辉映夜看着盒子里的酒心巧克力,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她把盒子盖上,又用一根浅青色的缎带系在盒上。
尽管盖上了盒盖,依然能闻到浓郁甜香的可可味,和其间混合着的浅浅的酒香。
......酒香。
表情平淡的近卫辉映夜脸上浮现起一抹浅笑,只见她轻启樱唇,而后浅声唱道:
“不听话的孩子不乖哦,不乖的孩子没糖吃哦,没糖吃的孩子会死哦。”
——总感觉你这很可怕啊喂,烧酒!
她刚唱完,就听外面茨木童子大喊道:“辉映,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害得挚友拉肚子了,是隔壁那个臭小子下的药对不对!”
近卫辉映夜听后眉毛一挑,转而便是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到门口。
少女一拉开门,入目的表示茨木童子那张亟不可待的脸。
“我问了寮里所有的妖怪,后来山童告诉我,前两天看见隔壁那个红毛小子在水渠边鬼鬼祟祟的,就是他对水施了什么法儿吧,是不是?”茨木童子将近卫辉映夜出来了,便是噼里啪啦一刻不停地继续说道,“我答应你了,不会擅自动手,但你也答应我要帮我寻着那害了挚友的罪魁祸首。我茨木童子言而有信,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