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众刀只能忍受着“咔咔咔咔咔”的笑声,和“啪啪啪啪啪”的劈柴声像魔咒一样一整晚萦绕在耳畔,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床,不少刀在看到与自己同样无精打采的同伴时,本欲问候一句“早上好”,张开口之后却变成了“咔咔咔咔咔”和“啪啪啪啪啪”。
其实他们很想告诉山伏国广,他最多也就只去一天罢了。
不过他们前一天晚上最终没有制止他,除了和他劈了一堆柴可以免去大家很多工作量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大家很怕一言不合刺激到这个老实人之后,他以后就没办法好好干活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是爱着山(力)伏(力)国(力)广的啊。
——喂!
而当大家如同魔怔一样,成为只会说“咔咔咔咔咔”和“啪啪啪啪啪”的傻逼时,山伏国广已经元气满满地站在了赤司征十郎的床头。
于是,当赤司征十郎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是个包着白色头巾汉子的脑袋。那个脑袋在见赤司征十郎醒之后,发出震得少年几乎耳聋的笑声。
昨天是个伪娘刀,今天就成了兄贵刀吗?
瞬间被笑醒的赤司征十郎,在这天一早,就有了翻眼白的冲动。
——真·笑醒。
“咔咔咔咔咔,主公,拙僧是山伏国广!拙僧正为了众生净土修行,这次成为您的近侍,也是修行的一种,请您协助我修行吧!”
哦,还是个僧人兄贵。
赤司征十郎一边听着他魔性的笑声,一边开始穿裤子。好像,自从经过昨天那种女装大佬丧心病狂的一系列凝视之后,现在的他,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呢。
——一回生二回熟嘛!
他可是连裙子都穿过的赤司征十郎,还有什么能让他畏惧的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用过早餐后,赤司征十郎带着山伏国广向学校出发。
很快,赤司征十郎就后悔了。
虽然他是个在各方面都有极强洞察力和预见性的人,但是在这群根本连套路都没有的刀子们面前,他还是太甜了。
虽然这个僧人兄贵没有女装,但他自带洗脑电波,可致眼中的精神污染啊!
「咔咔咔咔咔,篮球吗,也是修行的一种啊!」
「咔咔咔咔咔,这球投得好,主公您一定修行了很久吧!」
「咔咔咔咔咔,想不到现在的人类居然学习这样的东西呢!」
「咔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
赤司征十郎原先平整的眉间,此时已是越皱越深。尽管这一过程中他下达了数次“噤声令”,但好像不奏效,他好像并未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迷人”的笑声那种令人心醉的破坏力,而且对于篮球保持着一种极高的兴奋度。于是这种名为“咔咔咔咔咔”的洗脑循环,这一早就遍布了赤司征十郎的整个脑袋。
尤其是这声音不经耳朵直接入脑,根本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于是,强大的赤司征十郎在“咔咔咔咔咔”面前也毫无招架之力。
好在晨训过后,山伏国广的鸡血像是终于打完了似的,到了上课时分,他也跟着周围的学生自觉地闭嘴听讲。
就在赤司征十郎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震耳欲聋的“咔咔咔咔咔”魔音时,这位僧人兄贵突然开始打起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