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莲指着真雾的鼻子大骂:“魏真雾你长脾气了,我废了多大力气才让时大海把你送进去时欣的学校,我不指望你和她一样德智体美劳样样发展,老老实实上课你都做不到吗?还敢老师顶嘴!?我看你是皮痒了你!!!”
家里两个佣人同站在楼梯口仰着头听魏莲教训真雾,小声交流:“可别看夫人平时多疼真雾小姐似的,生起气来是真的打呀。”
另一个说:“不至于吧,我看也就是骂几句,真的打了那么大的姑娘不得叫啊,早就哭了。”
“真雾小姐骨头硬着呢,你可不知道真雾小姐刚来的时候,我进门给她拿换洗的衣裳,那腰上和胳肢窝都青紫的呀,女孩子的那种地方也只能是掐的才会有那种伤了,后来也见过,都是夫人掐的,一声都不出呢。”
“天呐,那可是十多岁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叛逆一点又怎么了,做母亲的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我看平时真雾小姐虽然冷淡可是也不至于就不听话了呀。”
“那个班主任也是的,为什么要来告状啊,虽然我对真雾小姐没多少感情,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真雾小姐也得学会撒娇才行啊,当妈妈的听到软话哪里还舍得打呀。”
两个佣人抱着手臂说了会儿闲话,想要散了,一转身却看到家里的时欣小姐和简礼少爷,赶紧低下头去做事了。
时欣却卡住其中的一个,焦急的问:“阿姨在打真雾?为什么要打她?”
二人进来的晚,只听到两个佣人说夫人在打人,可是他们没听到真雾呼救或者喊疼的声音。
阿姨喏喏的说:“听说是真雾小姐今天逃课,班主任来家里家访了,夫人生气极了,进去了有一会了。”
简礼把饭盒扔下就要上楼去。
时欣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完全没明白过来简礼哥为什么这么激动。
真雾也是从小萝莉长成大萝莉的,魏莲有隐性的暴力倾向,生活不顺心或者被男人辜负了,就会拿真雾撒气。
她们原来住的地方破,隔音很不好,真雾叫起来邻居都听得到,魏莲又爱面子,但凡真雾叫了哭了,以后只会打的更惨。
魏莲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整理了下头发,把真雾从床上扶起来,苦口婆心的说:“真雾,妈妈是为了你好。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真雾疼的倒抽凉气,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根本没有活到那么久。”
魏莲拽了拽衣服,回头嘱咐说:“你一会儿,照照镜子下楼来,我听着是你小简哥哥来了,别丢人。”
真雾伏在枕头上没有出声,像她这样窝囊的人真是少见。重新活了一次,却还是这样不如意。
她的心里充满了抑郁不得志的愤慨,却无人诉说。
魏莲才出门就看到时欣和简礼已经上得楼来。
时欣一脸的不赞同和焦急:“阿姨,真雾已经这么大了,您怎么能对她使用暴力呢,她平时只是学习不好,您好好说一说她会听的。”
简礼是外人,他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那扇来着一条缝隙的门上,佣人说她的母亲经常打她……
她平时多么意气风发,看谁都昂着头不屑一顾似的骄傲着,喜欢欺负人。
他的心里有一粒愤怒的种子在发芽。
魏莲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笑着说:“谁告诉你们我打真雾了?她又不是小丫头,我怎么会打她,只不过是刚才班主任说她最近学习落后了,我在里面和她讲讲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