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药膏是要涂哪儿

楚子徽与白胥华隔着一扇屏风,他将装着药膏的玉瓶放在屏风后的小几上,低声道:“你洗浴出来,便记得将药膏抹上。”

白胥华将头发拢了拢,沉默片刻,方才带着点儿迟疑道:“……这到底是要抹在哪儿?”

楚子徽动作一顿。

他听着屏风后传来的隐约水声,心中的又闪过了什么,相比之前要清晰许多,竟是叫他隐隐有了一些想法。

他道:“常人做完这种事情,都要受些痛的。”

楚子徽声音变轻了,他道:“你未曾感觉到不适么?”

白胥华微微一顿,道:“未曾有。”

楚子徽这下已经确定了某个念头,他继续道:“胥华以前……未曾做过这事儿么?”

白胥华这次沉默了一段时间,方才道:“……嗯。”

楚子徽道:“那你怕是不知悉,云雨之事,男女之间也就罢了,男子间,若是处理不当,可是要病上一段时日的。”

他顿了顿,又大义凛然道:“此事旁人不好知晓,你又不知该如何做……你若是信我,便由我来为你上药罢。”

若白胥华当真是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此刻怕已经要犹豫不决起来了。可惜他到底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对这档子事情一无所知。

因此他一瞬便明白了楚子徽打的小心思。

但却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半晌未曾回答,叫屋里的氛围也变得有些沉默。

楚子徽等了一会儿,未曾等到回应,便道:“胥华可是……不信我?”

还未等到白胥华回答,他便又道:“你昨日……尚且可以信那景修然,我本以为你我好歹相识许久,你也对我……是极重要的友人。”

却不曾想到,白胥华竟然是如此不信他,这种信任,甚至比不过一个昨夜应才相识的景修然。

白胥华隐隐有一种自己是个负心人,而楚子徽便是被他辜负之人的错觉。

他顿了顿,等到楚子徽说完了,便不再沉默,开口道:“你自然算得我的友人。”

他顿了顿,方才带着犹豫道:“……但此事……”

——但此事,与他来说,还是过了一些。

楚子徽心中极清楚这一点,他温声将白胥华的话打断了,道:“我既然是你的友人,这等事,却也还是做得的。”

“且你昨日方才中了这药,景修然与你共处一室的事情,其余人大多都已知道了。若今日你不好好处理一二,病了下去……”

那所有人,就都该知道他与景修然——行过那事儿了。

此事实在是超过了白胥华的承受范围。

他只顿了顿,便道:“……此事,旁人都已知晓?”

语气中有一点难得的惊恐之意。

楚子徽道:“昨日你先去了偏殿,我本想去寻你,却被父皇拦住了。”

他顿了顿,方才道:“那景修然是于我之后去的,他明面上说是乏了,去歇息一会儿,可之后一夜不回,又叫了茶水点心,自然是谁都知道他去了哪儿。”

“………………”

这次白胥华沉默半晌,便道:“那之后便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