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没了心情,只买了个新包,就带着范家韵往家走。
远远十几个人影,拥着一匹黑鬃烈马,在满地金黄里静候。
听到动静,马上的人回过头,冷硬的剑眉展开,星眸之中黑沉散尽,薄唇边绽开温柔的笑。
“姐,我回来了。”
姽婳热泪盈眶,抱住身旁的人哽咽:“家韵,我们的弟弟真能干!呜呜。”
范家韵:.....怕只是你的弟弟,不是我的。
“姐,长沙城夺回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少年已翻身下马,缓缓走来。
姽婳于是松开妹妹,抱住弟弟呜咽:“家望,你在外边受苦了!呜呜。”
范家望身子僵了下,一点点抬起手,拍了拍姐姐的背,节奏微乱:“没,我没受什么苦,你别....哭。”
一晃两年,范家望如今十八岁,又因为在外磨砺,身形已然高大颀长。姽婳抱着他,头顶只到他的下巴,脸刚好能搁在他颈侧。
一众属下瞧着正姐弟情深,自觉退去一二。姐弟三人也进了洋房,围桌而坐。
范家望大致讲了讲这两年的经历,姽婳含笑点头,听到紧张关头则神色担忧,时不时问询几句。
范家望一一作答,视线始终放在她身上。
“家望,我也是你姐姐,你也跟我说几句话啊。”
范家韵酸溜溜开口,面上委屈巴巴。
范家望看她了,旋即侧到姽婳耳边:“二姐病好了?”
姽婳摇头叹气:“没好,还是成天说鬼呀妖啊的胡话,我只能经常带她出门散心,试试能不能有点起色。”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又离范家韵近,被她听了个清楚。
“女妖精!你竟然污蔑我发疯!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弟弟的贱人!”范家韵嫉恨上涌,所有负面情绪瞬间爆发,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范家望!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不是你姐姐,是个妖女!”
姽婳一声呜咽,痛不欲生:“老天爷!我们家家韵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于是,美好的亲人团聚,在范家韵“放开我我不是疯子”的喊叫声中结束。
楼下沉寂良久,范家望先道:“长沙城回来了,你想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