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然后他突发奇想的出去玩,又想到同住一个酒店的路痴姑娘估计今天没出去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过来敲门了。
白蒹葭开门的一瞬间他才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恢复正常。
白蒹葭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的黎盛,抽了抽嘴角,问道:“你这是……出去玩?”
黎盛笑着点头。
白蒹葭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黎盛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笑容迷惑了,所以才会大晚上的顶着零下十几度的的天气,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来玩。
因为是临时起意,而且时间有些晚,所以黎盛并没有叫司机,两个人步行在刺骨的寒风中,白蒹葭感觉自己的羽绒服和脸都被吹变形了。
黎盛也悄悄的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把冻得发僵的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
这件大衣是姑妈亲手拿给他的,只考虑了外形,至于实用度,在墨尔本夜晚零下十几度的情况下几乎为零。
黎盛拿到这件衣服的时候,是在登机之前,他偷偷看了看墨尔本夜晚的温度,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姑妈给他相亲多次还未成功的惩罚。
顶着大风走路实在不是什么英明的决策,两人走着走着,突然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着对方问:“要不回酒店?”
白蒹葭:……
黎盛:……
黎盛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两个傻子面对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果断返回酒店。
黎盛白天睡了觉,晚上只好找点儿其他事打发时间。
白蒹葭回了房间就把自己裹在了暖茸茸的毯子里,突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然后她幸福地抱着枕头睡着了。
恍惚间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妖怪。
被关在天寒地冻的一个地方。
她好不容易点了火取暖,结果被看守她的狱吏给发现了。
狱吏穿着远古兽人的草皮裙子,上半身赤.裸,一边喝酒一边朝她走过来,看着豪放不羁。
白蒹葭下意识觉得他是过来扑灭自己的火的,于是身子紧紧蜷缩起来,把火种围住。
狱吏长了一张黎盛的脸,还有一副好听的嗓子:“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