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去季晚寝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还是昨晚那个人,姿势还是那个姿势,话还是那句话:“她不在,一直没回来。”
白蒹葭只好一个人孤单的去食堂打包了东西。
途中看到了许多成群结伴,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看一看自己手上的一大包吃的,再看看自己身旁两侧的空气,
白蒹葭莫名的感觉忧伤。
季晚一声不吭的失踪了,白蒹葭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头的工作人员提示她“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打算微信qq联系,结果猝不及防看到她的新签名——恋爱ing,勿扰。
……
这让本来想喊季晚假期一块去旅游的白蒹葭很尴尬。
又因为两人不是同一个系,而且白蒹葭的要签影视,所以之后她忙里忙外的考试,签合同,放假前也没和季晚见上一面。
倒是季晚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远在法国和男朋友游山玩水,没法和她一块去旅游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白蒹葭还没来得及问她男朋友是谁,哪儿来的,季晚那边就说有事,挂了电话。
放假那天,白蒹葭拖着行李箱,去机场坐飞机,直飞澳大利亚。
她原本计划是和季晚去,有季晚这个人形翻译机在,到当地就不用愁交流不通,玩也玩得开心。
但是现在没了这个人形翻译机在,她的英文水平只够去化妆品专柜买点东西,或者去唐人街找本国同胞交流。
但是无奈机票已经订下,而且几个朋友还等着她把专柜里面的口红和包包给她们带回去。
白蒹葭带着身后众人渴望的目光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之后她闷头就睡,之前熬夜存稿花费了她不少精力。
睡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差不多要降落了,白蒹葭上百度搜了搜墨尔本现在的时间,凌晨五点钟。
她揉了揉太阳穴,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从中间翻开胡乱翻了几页,发现自己完全忘了这本书是讲什么的,于是又从头开始看。
飞机落地,她利索的收拾了书,拨了拨凌乱的发丝,犹豫了一下又把头发随手扎起来,然后跟着众人往下走。
下了飞机,白蒹葭举目四望,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人,从四面八方来,走到四面八方去。
再往远处看去,稀薄的雾气遮掩住高高低低的建筑物,颇有几分琵琶女遮面的意思。
白蒹葭面无表情的想,她忘了自己是个路痴。
她打开手机,然后一边百度翻译一边庆幸现在全球通信已经统一,否则她还得用自己路痴一般的寻路能力找到一个手机店,然后用她蹩脚的英语和店员进行沟通。
使用百度翻译翻译出一段话来,白蒹葭找到预订酒店的软件,打算把这段话发到客服那里去。
丢人是丢人了点,总好过冻死在机场外面。
她紧了紧自己裹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