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冬回到家中看到邢岳梅艰难地从一米高的炕上往下挪动,小胳膊吃力地撑在炕沿上都有点发抖的迹象。他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扶住她,语气严肃地责怪道:“你想去哪,怎么不喊人扶你下来,自己下炕太危险了。”
“我要去上厕所,还能每次都让娘扶我去呀,没事,我能自己下来。”邢岳梅真的没有觉得自己下炕有什么问题,只是要担心自己的肚子反而显得有点困难。
“还是在屋里支张床吧,你夜里起夜也不方便吧。”纪文冬心下暗恼自己居然没有发现邢岳梅下炕困难。午饭后,纪文冬把结婚时用的那张床搬出来,看看又觉得这床太小了,翻个身就会摔下来。他又翻出家里的木头准备定做一张床,和原先那张床拼在一起可以当做双人床使用,这样他也不用担心邢岳梅不小心摔下来。
纪文冬做好这张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刚把两张床搬进西厢就听到他娘喊吃饭的声音。他扶着邢岳梅出门一起来到饭桌上,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饭,纪文冬扶着邢岳梅在院子里走两圈消食。
邢岳梅数着步数在院子走了两圈,总觉得少点什么,她强撑着已经困到犯迷糊的脑子走够五百步,还是没有想到少了什么,打着哈欠让纪文冬把她扶进屋里。
第二天一早,邢岳梅赖在床上到九点才被纪文冬拉起来吃早饭,饭后,邢岳梅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享受暖洋洋的日光浴,她舒服得靠在靠背上,觉得脚边有点冷,以往大肥靠在她脚边总是暖洋洋的。
大肥……,大肥去哪里?
邢岳梅想到这,坐起身来问一旁劈柴的纪文冬,“纪文冬,咱家大肥去哪了,昨天就没看到它。”
“额,……大肥?”纪文冬想起自己昨天早上把大肥栓到黄豆地,下午忙着做床忘记把它带回来的事,已经一天没有投喂了,应该没事吧。
“把它忘黄豆地里了,我去把它带回来。”纪文冬扔下斧头,小跑着出门网自留地的方向跑去。
纪文冬匆忙跑到黄豆地,远远就看到大肥还以同样的姿势趴在昨天他走时看到的地方。大肥听到他的脚步声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趴回地上。
纪文冬看到大肥还好好地待在树下,松口气慢下脚步,当他走近黄豆地的时候,从黄豆地里窜出几只灰色的兔子,转眼钻到草丛中不见踪影。有只兔子慌不择路地冲出来,恰巧撞到大肥的肚子上被弹回去,起身晃晃撞懵的脑袋,换了个方向跑走了。
而大肥被撞了一下连个反应都没有,抬抬眼皮瞄那只兔子一眼,眼睁睁地看着它跑走了……
目睹了整个车祸现场的纪文冬默默无言,看来这两天大肥和兔子相处的很和谐,以至于那只兔子完全不害怕大肥。他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又走到大肥身边拍拍它的头道:“大肥,你倒是在这带的挺惬意的,我做了无用功不说,回家还要吃挂落。”
大肥晃晃头拒绝纪文冬的抚摸,知道这是要带它回家意思,懒洋洋的直起身子率先往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