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主子真是手段高明。这一手进退两难施展的叫沈赫荣叫苦不堪真是绝了。”福公公一点也不畏座上人的冷脸,殷切切的奉好茶递上。
曹敬霖坐在下首默默喝茶,他已经习惯福公公一向有恃无恐的浮夸样了。
见温筠玉拧眉,一双深不到底的墨眼逼视过来,才摆手软声道“成成成,奴这就出去,您安心办事,多喝点参茶,身体要保重。”
温筠玉抿起薄唇,见福公公越扯越长,埋头继续批阅,不消一会果然福公公就住嘴了,自讨没趣的嘀咕一番就退出去了。
秦祯守在门外,见福公公出来了,面无表情的脸上略扯了扯嘴角。
“嗨,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福公公走出几步,心里琢磨着秦祯的表情不太对味,又扭转过头。
秦祯大方的点头,“是笑你。”
给福公公这个气的“你还好意思笑,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主子,你看他这般累,我过去逗趣解解闷,你这呆木头懂个屁。”
“嗯。”
“没了?”福公公简直不敢相信秦祯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习惯。
之后福公公再拉他絮叨,秦祯一个字也不吭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肃在门口和木桩子一样。
“闷屁都不放一个,看谁来治你以后。”福公公晦气的翻了白眼扬长而去。
福西施的一颗心根本禁不起人打击,一脸傲娇样。
他可是温筠玉身边第一得意人,竟然给这小子给欺负去了,这么些年也不懂拿点礼物孝敬一下他老人家,要知道温筠玉生气时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呢。
秦祯背着手肃然而立,就那么看着他一扭一扭的走了。
温筠玉见福公公带上门出去了,才无奈的哑笑,他知道福公公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他找人对付沈赫荣的事情。
“主子,你安排的这些事,弘乐亲王过去了这撞见了怕是不好。”
“怕什么,你主子还没死,弘乐去了就好,我还怕他不去。”温筠玉搁下手中的笔,摘下手上的玉扳指把玩。
“这是何意?”曹尝尝疑惑道。
“我传信给弘乐,告诉他机会就在沈赫荣那,能不能抓住就是他的事情了,不去本座也没啥损失,不是还有人陪沈赫荣玩玩。”温筠玉漫不经心道,眉眼间具是淡漠。
这就是福公公为了什么一直捧着夸着得意的念叨了,早上送信的就是他,福公公从小就跟了温筠玉,可谓是最了解他的人。对温筠玉出的主意乐得欢,越是整别人,看别人过得凄惨他就越开心。
曹敬霖却依旧忧心,佩服于温筠玉的深谋远虑又疑心于敌人的狼子野心,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步踏错步步错。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能把主子的事情办好,对下属来说就是最得利的事情了。
“主子,下个月圣上派你去黄河治水可要属下现在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