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吃冷饮的时候,他也是喜欢恶心巴拉先伸着舌头不怎么美观地舔一舔的,然后再故意踢踢程渠的椅子,等她转身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将冷饮递到她面前,“含情脉脉”地跟她说,我都替你把包装纸扯掉了,天儿热,快吃吧。
最后程渠当然没有吃。
她冷笑着往旁边挪一挪,全面露出书桌上,笔盒前立着的小镜子,镜子里头卖力表演的人,正是江乾本人。
他就万分挫败地瞪着她再狠狠舔上一口。
程渠呢,永远都是表情平静地转过身去,这也更加激发了他想继续恶趣味的心思,但似乎,每一次都不会赢。
想到这里,江乾就有些“恼羞成怒”地批评起程渠来:“你看你这个脑袋,也不大,怎么会那么聪明,貌似我跟你交手还没赢过,”说着又对她谆谆教诲道:“哥哥告诉你,女孩子笨一点才可爱,太聪明的话,将来你男朋友可是会很有压力的。”
礼物都重新装好了,程渠用食指一下一下去戳布袋,仿佛那上面有张跟江乾一模一样的脸。很不爱听他说自己聪明,因为他大概并不喜欢聪明的姑娘。她紧着喉咙辩驳:“我也没有次次都赢。”
江乾皱眉认真思索:“嗯?还有我赢的时候?”
她忽然孩子气起来,就只为了证明自己其实并没有多聪明。
“高一升旗仪式那回,你把我校服裤子藏起来了!”
听了她的话,江乾费解起来:“我没有藏过你校服裤子。”
程渠只以为他是忘了,毕竟他们两个之间有数不清的恶作剧。她有些愠怒地瞪他一眼,似乎想借着那些欺负她的前尘旧事,好让自己别这样喜欢他。“不是你还会有谁,我当时又没有别的仇家。”
俞江一高的升旗仪式很严格,要求学生们必须全体着校服装,平时是可以只穿校服上衣的,但每周的升旗仪式必须全员着装。
校服上衣是简单的白色,背后印着校徽,裤子在大家心目中就非常丑了,深蓝色,肥肥大大的,裤脚处又偏偏是收紧的那种,在那个已经很爱美的年纪,校服裤子就成了同学们的噩梦,除了升旗日,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穿。
“我那天穿了一条浅色运动裤,”程渠板着脸帮他回忆:“你把我校服裤子藏起来之后,我去学校文具店买了五瓶深蓝色钢笔水,把裤子泡在盆里染蓝去参加的升旗仪式!回宿舍之后,脱掉裤子两条腿都是蓝的!乐乐她们都快笑死了,叫我阿渠达!”
江乾已经乐了,不过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阿渠达?什么是阿渠达?”
往事历历在目,程渠气鼓鼓地:“她们说是阿凡达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