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麦克问。
相泽握了下酒杯,然后仰头喝了个干净,“……我知道。”
他真的知道吗?麦克没再问。
再深入就没意义了,毕竟相泽这个人分得清轻重缓急,不需要他再多说话。
那么……
他的目光落在和根津交谈甚欢的潮爆牛王身上。
半晌,他又开始优哉游哉的喝起酒。
他想多了吧相泽这个可是特例,没可能连潮爆牛王也栽在一个小女孩手上。
还是个在感情上像张白纸一样的小女孩。
而且这些人……总不能都喜欢玩养成吧?
想完后,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
哪能扎堆玩养成啊,搞笑呢。
抛下乱糟糟的心绪,他又变回了那个快乐又无忧无虑的布雷森特·麦克,拉着相泽扯天扯地,谈人生谈理想的聒噪个没完。
麦克现在还不知道,未来的他无比想回来摇晃着他的肩膀,告诉现在还很天真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说出口的话就是未来打的自己的脸。
毕竟谁能想的到……潮爆牛王还真的好这口。
轰冰乐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朦胧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来,落在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山峰,感受着手下柔软滑腻的触感,这次十分冷静的想。
太好了,又睡到了午夜老师。
优肯定要打死她了。
她身子一缩从女人柔软的手臂和胸口脱离,翻了个身滚到床边,起身后她觉得胸口凉飕飕的。
借着那点月光,她低头看了一眼毫无遮蔽物的胸,然后大脑从混沌状态瞬间清醒。
这是真的睡到午夜老师了吗!?要不然怎么解释她没有穿衣服!!?
她只记得被相泽叫过去后,相泽问了她没两句她就记忆断片了……然后醒来就和午夜老师光溜溜的躺在一起。
在这种时候,她还很有闲心的想——说起来午夜老师浑身上下摸起来都好舒服啊。
要是岳山优知道她的想法,恐怕真的要打死她了。
说不定一个上勾拳把她怼上天后,还要跳起来对她来个漂亮的回旋踢。
不、不对,她衣服在哪?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毛,她目光在室内晃了一圈,落在了静静躺在地毯上的黑色泳衣上……嗯,看上去还湿漉漉的,但她也没别的可穿,只能将就一下了。
她窸窸窣窣的爬下床,准备去穿上混着沙子和海水的泳衣。
刚站到地毯上,就听身后的女人声音沙哑的说:“衣服我放在凳子上了,一会直接关门就好……老师我再睡会。”
“噫!好、好的,午夜老师!”
被午夜的声音吓到,她缩了缩肩膀立刻说。
“唔嗯……”女人打了个哈欠没再说话,看来是困惨了,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凳子前,把午夜老师给她拿出来的衣服展开——又是连衣裙。
想来她也穿不上午夜老师的裤子,所以她就乖乖套上了这件束腰连衣裙。
又是老话重提,这条裙子穿在午夜老师身上一定是凹凸有致,现在到了她身上,胸前和腰间基本没有太大变化,就这么直挺挺的垂下来了。
她再度摁了摁胸前不算大的起伏,悲伤的叹了口气后,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关上身后的门,她站在走廊里停留了一会。
左边的房间是相泽老师和麦克老师的,里面应该没有人,或者说睡着了,至少她没看到门缝里有漏出光,再往左边挪一个房间是潮爆牛王的屋。
她闭起眼睛,竖起耳朵聆听着这里的声音——她本来想听听相泽老师在不在,结果只听到潮爆牛王的屋里有走动的声音,脚步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缓慢又沉重。
他走到门口了。
然后——
门‘咔嚓——’一声打开,她听到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响起。
“冰霜,你醒了?”
她睁开眼,转头看着手撑着门框,探出一个头冲她微笑的男人。
他嘴角噙着笑,金发不像平时一样规规矩矩的固定在一侧,而是松松的散下来,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或者贴在他的额头上。
她看到晶莹的,反着光的水珠慢慢的坠落在鼻梁。她往下看——未经遮挡的深邃五官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在看到他的微笑时,她竟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轰冰乐眨了眨眼,心想着他还是蒙住脸比较好,至少她不会总把目光落在他脸上。
“嗯,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她离开门板迈出两步说道。
“嘛……实际上并没有给我添麻烦,橡皮头倒是挺困扰的。”
嗯??她给相泽老师添了什么麻烦吗?
看她露出惊讶又无措的表情,他闷笑着:“之后你再问他吧。还有冰霜,你来我屋坐一会吧。”
“嗯?”她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这似乎是问题发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