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之刚把车停下准备把秦仁抱出车,接到电话哼了一声:“他身体不舒服关你什么事。”
难得的,高文旭回了一句:“秦仁在魅色出事,关你什么事。”
顾砚之低头看着在怀里睡相乖巧的青年,心说也是,关他什么事呢。
对着比较柔弱的人事物,谁都会有那一颗怜悯的心,可他也知道,这份怜悯给谁都不应该给秦仁。
在魅色里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现在后劲上来了,秦仁脸颊通红像是打了腮红,连着脖子都有着一圈粉色,摸到床也不用顾砚之推,他自己就蹬掉鞋滚到床中央睡好,末了砸吧嘴熟练的用腿夹住被子哼哼唧唧,跟小孩似的。
顾砚之扯松的领带坐在床边看着秦仁,手从脸颊逐渐滑到秦仁的脖子,可能是觉得凉快,秦仁的脸甚至主动往他手心蹭了蹭,那股着迷劲儿把顾砚之看楞了。
“你的心不是你的,是秦念的,我见过秦念。”
他离家出走前秦念还在,秦家夫妇把儿子养得像是一个小王子,而这个小王子也很给力,兴趣广泛什么都爱学,男孩子学钢琴有气质,秦念是属于有钢琴天分的人,他很羡慕秦念有疼爱他的父母。
但秦念出事了。
顾砚之的手放到秦仁胸口,掌心贴着细滑的皮肤感受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小王子的心现在在这里。
秦仁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他在一个雪地里行走着,他衣衫单薄努力搓着自己想要取暖,但每每都像是没穿衣服似的干冷,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总是冰冰凉,他走了很久,后来终于暖和了,暖和的有点温馨,他忍不住想再活动活动手脚。
结果手脚一动,他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和顾砚之面对面,一张放大的俊脸在他面前,连眼睫毛都能数清。
秦仁发了会呆下意识看看被子,下一秒就被男人搂到了怀里,后背上的手抚慰般的拍了拍,秦仁睁着眼什么瞌睡虫都跑了。
“你在占我便宜。”他对着顾砚之的耳边努力说了一句。
顾砚之还没醒,回复的也很模糊:“什么。”
秦仁的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砚之的眼睫毛,他又说:“顾总,你占我便宜。”
“什么便宜?”顾砚之眯起眼看着秦仁,回想刚刚听到的话,气的他无话可说,“昨天我把你从就魅色抱回来,还伺候你上床休息,你居然不感动还说我占你便宜。”
秦仁窝在被子里不吭声,埋头一会想起这是顾砚之的家,是顾砚之的被子,他小声说:“你抱我抱的那么紧,我可不敢动……大家都喜欢男人,你不就是在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