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嘛呢!”
绿春正是提心吊胆的时候,乍然见一团黑影从天而降,险些吓得尖叫出来。好在她很快看清来人面目,及时止住了尖叫声。说起来,若是从天而降的人是眼前这人的话,绿春倒是不怎么惊讶的。
毕竟在她眼里,如今的“青夏”可是能上天的!从天而降算什么?
但是不惊讶不等于不惊恐啊!
本来绿春见着陶然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恨不得远远躲开,在经过昨天她大发神威之后,如今绿春一见着人就后退三步远,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连声音都是抖得,“青青青青青夏?!”
陶然斜睨她一眼,“干嘛发抖,你冷啊?”
绿春立刻颤抖地摇头,“我不不不冷”
不冷还发抖?陶然奇怪地扫了她一眼,也不追究,只是皱眉问:“你来这里干嘛?”
绿春一见她皱眉,身上抖得更厉害了,“主主主子让我来打打打探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
“就是、就是看看林婉仪什么时候清醒,主子想来请安赔罪”
“她会想着来请安赔罪?”陶然哼唧一声,满脸不相信,“那个妖艳货巴不得我家主子赶紧死呢,我看她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害我家主子吧!”
绿春顾不得惊讶这个“妖艳货”是怎么来的了,她惊恐得瞪大了眼睛,说话更结巴了,“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陶然一听,立刻横眉竖目,一把抓住绿春的前襟将她扯过来,凶神恶煞得瞪眼:“快说,她想干什么!!”
绿春吓得浑身一软,脸色惨白,立刻把实话说了,“主子让让让我混进来,想办法把这个放放放进林婉仪的膳食药汁里”边说边把藏在袖子里得东西交出来。
陶然凶巴巴一把抢过,怒问:“这什么东西!?”
“药药药”
“毒药?”
“我不不不不知道啊,主子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啊,青夏你别打我呜呜呜呜”
被吓破胆的绿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陶然一把将哭唧唧的土著丢开,专心地研究起手上的小纸包来。绿春感觉自己小命不保,又伤心又害怕,继续心惊胆颤地哭着。
半晌,陶然被她哭得心烦,眼睛一瞪喝道:“闭嘴!”
绿春就硬生生停住了,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把自己弄得背过气去。
陶然不耐烦道:“赶紧滚回去你主子身边待着,明天早上让她乖乖过来请安!”
“是是是!”绿春如蒙大赦,立刻屁滚尿流地走了。
陶然则继续研究手上的药包,一边往内院走去。
廊院拐角,远远目睹了全程的某个人影忙悄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