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中洒落着星星点点的村庄。
正午时分原本应该炊烟袅袅,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反倒是村内家家户户大门敞开,寂静无声,就连狗吠鸡鸣都没有。
王二月一手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手抓着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小心翼翼穿过村子向深山走去。
村里家家户户半年没有粮食吃,最近就连村里的树皮都被人吃光了。
王二月肚子饿得咕咕叫,头晕眼花,实在坚持不住了。根据前身记忆,她瘫坐在不知谁家泥土院墙根,徒手扣着墙上的泥土往嘴里送。
作为二十一世纪地球村的一名普通剩女,王二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吃土。
当年她没少在某条上看到非洲人员吃泥土饼子,当时她还只是一个看客,如今她切身经历着六零年那饿死无数人的干旱年。
黄土塞进嘴里,费了好半天,舌头、口腔都磨破了,才把黄土咽了下去,喉咙被刮得刺痛难忍。
唯一欣慰的是几把黄土吃了,肚子虽然不舒服,但饥饿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时间不早了,王二月在木棍支撑下勉强站起身子。
等到她走进地面光秃秃的深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王二月很想坐下来歇一歇,可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坐下了,就没有精神再站起来了。
越走越远,原本破破烂烂的衣服又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
她苍白不健康的皮肤上伤痕越来越多,结果能吃的食物一丝一毫都没有找到,内心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