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希在一阵难忍的酸胀中醒过来,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痛得不行,特别是背脊那一块,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一动就疼得直抽抽,十分难受。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玻璃透进来,没有窗帘的遮挡,径直洒在灰白色的床单上,和床单上一具光溜溜的身子上。
杨希顺着光线低下头,就看到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
“啊!!!”她尖叫起来。
吓醒了睡在地板上的王了了。
糟了!了了猛地打了个激灵,这么大声恐怕要吵到钟婆婆了!她急忙跳上床,一把捂住杨希的嘴巴:“你小声一点!”
杨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因为了了也没穿衣服。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赤诚相对。
“叫什么叫什么!死人了是不是!”一道洪亮的骂声自门外响起,然后伴随着门板“吱呀”一声……
“哎哟卧槽这尼玛大白天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钟婆婆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捂住嘴巴,脚步慌乱地退到门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了了见状,颇有些不好意思:“婆婆早上好……”
“啊!!!!!!”杨希又是一声,比之前那声更清脆敞亮。
“王了了你特么轻点!瞧把人家姑娘都弄出啥声音来了这是!老子都这把年纪了送了个上天的还得送个进监狱的是不是!”钟婆婆在门外大声骂道。
王了了???
被压在下面的杨希脸色更是绿到发青。
她当然知道药性已经解除了,毕竟脸不红了,头不晕了,身体也不骚痒了。但那是什么药她很清楚,要怎么才能解她也很清楚,正因为清楚,脸才青。
而且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一丝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那个清风习习的河边,王了了说要去她家睡觉,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她不记得自己在药性的驱使下做出过什么违反道德伦理的事情,产生过什么放荡不羁的反应,也不知道了了对她做了什么,更不记浪了多长时间,甚至不记得最最简单的舒不舒服……
卧槽这突如其来的遗憾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