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卫扬和肖北竟是察觉出了不对劲,虽然并没有找他询问,但是却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跟着他了,这让沈宵有些无奈。
三人沉默着快步走在山间的土路上,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淮口村的村口,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山里人因为要下地的缘故,起的向来很早,留给沈宵三人的时间不多了。
简单划分了一下区域,沈宵悄无声息的翻进了村口一家人的院子里,老式的土胚房看上去非常破旧,沈宵观察了一下这个不大的院子后,朝着大约是柴房的屋子走去。
门是锁着的,上面缠着两把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铁链锁,在看到这锁链的时候,沈宵的心往下沉了沉,从兜里拿出了一根静别针,在锁眼轻轻地摆弄了一番,一声轻响过后,沈宵将门锁取了下来。
为了减少取下锁链的声音,沈宵脱下外套包裹在生锈的锁链之上,小心的将其取了下来,推开门,逼仄压抑的房间里面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
沈宵打开手电筒,灯光刚一照进房间,就对上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墙角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不吵不闹,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呆的看着沈宵。
女人的状态很不好,山里这么低的温度,她却只有一条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毯子,冻得身体止不住打颤,嘴唇干裂的已经破了皮,她身上很脏,尤其是脸上,脏的简直让人看不出原本的面容。
沈宵忍下房间内难闻的味道,将门关上了,他刚准备靠近那个女人,却见原本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女人突然挣扎了起来,她疯狂的在墙角扭来扭去,沈宵这才发现,无论女人怎么挣扎,那双被扭成了怪异形状的腿却始终纹丝不动,应该是断了,而且断了很久了,看样子像是被人给生生打断的。
担心女人弄出的动静太大,沈宵快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没想到这一动作却让女人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挣扎了,重新靠在墙角,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那双大大的眼睛当中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半分神采。
沈宵敏锐的察觉出了女人的状态不对,已经完全不像是个神志清醒的人了。他试探性的压低声音对女人道:“你放开你,你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到你,如果听懂了你就点点头。”
等了很久,女人依旧是那副样子,任由沈宵捂着她的嘴,眼神空洞没有丝毫反应。
看来精神确实有问题了,沈宵收回手,想要拉起她的手臂,看看她的肩膀上有没有胎记,确定一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他不过刚刚拉了一下女人的手,就见原本安静的女人突然将身上裹着的毯子扔到了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沈宵。
几分钟后,沈宵从房间里出来,他一言不发的朝着下一户人家走去,浑身都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戾气。
那女人不是方思雅。
但,刚才他检查女人肩膀时候,却发现她不但被人打断了腿,就连舌头也被人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