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祝老二哪里还敢退缩?他在李兰花的连声制止下,硬着头皮答应了老道士的要求。
“当家的,你疯了?这可是咱们有才去镇上学馆念书的钱,你拿走了,孩子咋办?”李兰花哭得已经再无美感,毕竟现在是她真的在伤心,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你个妇道人家就别管了,我是这家的主人。”祝老二把腰间的钱袋子拿了出来,掂量了几下,便全部交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收了钱哪有还不办事的道理,他们几个人组成一个圆形阵型,坐在祝老二家门口,嘴里小声默念着什么,这架势把在场看热闹的村民吓得纷纷噤了声。
同时也吸引了驴车上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纷纷跳下了驴车,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因快到家了,祝炎他们几个也下了车,不过他们并没有去看热闹,他仅是远远观望着那群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道,不禁有些疑问,“那样坐着能干啥?”
“大概能睡着。”袁宵在祝炎身边,没忍住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憋不住的笑,在祝炎看向自己的时候,强忍着笑意低下了头,憋得整个人都因偷笑而有些颤抖着。
“想笑就笑,别憋着,关键我还真没发现哪里好笑。”
袁宵见身边人少了也不再遮掩,“阿炎,我就是看他们请道士那样子蠢,是真的蠢,活该他家被敲竹杠。”
其实,祝炎也察觉到这群道士是专业敲竹杠的,不说别的,就从那对话里就能听的明明白白,哪有忽然说加钱就加钱的,而且还说了一堆吓人的话,他们也就是拿准了乡下村民愚昧又胆小,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骗人,祝炎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发现孙玉竹还在,适才又提醒袁宵:“嗯,这事儿咱们知道就好,别乱说。”
“没事儿,你们当着我的面尽管说,有铁蛋哥那一面,我不会传瞎话的。”孙玉竹适时接过祝炎的话,他在快要到老祝家宅子的时候,四下瞧了瞧又同祝炎说道:“铁蛋哥最近咋样?”
“还是老样子,整天除了干活儿,就没啥了,你有啥话让我帮你传嘛?”袁宵帮祝炎回了孙玉竹的话,他不太愿意让祝炎和别的哥儿或是女人说话,并且之前就一直是他帮着传话,也便熟门熟路了。
不过这一次孙玉竹却摇了头,从怀里掏出一副鞋垫子,低垂眼眸,不似之前的那般豪爽,颇有几分害羞的味道,他低着头小声叮嘱袁宵和祝炎,“你们帮我把这东西给铁蛋哥,他每天出去卖豆腐,多垫一层鞋垫子,脚能舒服一些。”
许是孙玉竹不好意思了,他在把东西交给袁宵后,连头都不回的小跑着离开了,独留祝炎看着袁宵手里的鞋垫子,不禁问道:“铁蛋哥不喜欢玉竹吗?为啥玉竹总是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