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你舍得这只羊?难得有人会爱慕你,竟一点也不珍惜,啧。”
雾墟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咸鱼真的忍心这只像小绵羊的人类成为她的食物?
她疑惑地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杨丝念,羊居然一点都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胆子不小啊。
“你想吃便吃何须问我。把地图给我,在一些大麻烦没来之前我要赶过去那边。”
莫羡隐声音冷淡地说道,看到杨丝念复杂的眼神假装没看到,以雾墟的性格定会把猎物玩的差不多才会慢慢享用,反正也不是什么有交集的人何须在意。
她尽量忽略那试图左右自己想法陌生而古怪的情绪。
脖子上的鳞片开始蔓延到耳后,莫羡隐眉头微皱,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折磨着她每条神经。
这时有双对她来说温度只有一点点的手握住了她藏在袖子里不停颤抖地手,她惊诧地抬头,是杨丝念满脸的担忧,那双清澈的瞳孔里映着躲在面具后的自己。
莫羡隐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忘了推开杨丝念。
“阿隐乖,很快就不痛了。”
杨丝念的口吻像是哄幼童般,她毫不在意地去触碰那些鳞片,随即用袖子擦掉了莫羡隐头上的冷汗,每次阿隐犯病都会冒冷汗,所以她一直注视着对方才会及时发现。
阿隐这种伤很罕见,像是一种诅咒可又没有任何咒的气息,若阿隐继续背负这种痛楚的话,如果没有危及性命,那也会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你放手。”
莫羡隐看着杨丝念的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心里却因那不知从而来的一丝窃喜,感到困惑。
“我这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开你。”
杨丝念温柔地望着那双细小的眼睛,纵然她之前嫌弃阿隐的样貌丑陋,可是啊有什么比一颗真心重要呢?
闻言,莫羡隐耳根子忽然觉得有些发热,她努力想要自己看起来没有被杨丝念的话影响,却听到被她们忽视良久的雾墟说。
“你们俩是想肉麻死我吗?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表示?”
雾墟语气玩味地说着,看不出来羊还是个情话高手,但是咸鱼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羊?”
杨丝念不解地看了眼雾墟,是在叫她?
她没有多想只是继续看着莫羡隐,现在嘴唇没有变得很白,说明那伤带来的痛苦是一时的,若是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也许就能对症下药。
“你把她吃了就是我最好的表示,你何时把地图给我?”
莫羡隐语气有些恼羞成怒,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杨丝念和雾墟有点臭味相投,同样喜欢随便撩拨人。
她主动拉开了自己和杨丝念的距离,看到对方那张笑脸,想到那双柔软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的灼热感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杨丝念发现她发梢微微卷起来,脸上的笑容加深。
阿隐是在害羞吗?
“急什么。要打开门用到的可不只是地图,还有……”雾墟顿了顿,修长的手指伸到杨丝念的脸庞,勾勒脸部的轮廓,对莫羡隐妩媚地一笑,顺势转移话题,“她就归我处置了,我要用她甜美的血肉来招待那些客人。”
说完,雾墟拍了拍手,周围立刻出现了很多妖怪,他们双眸散发绿光看向杨丝念不时地流口水,然后开始旁若无人地讨论。
“把她熬成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