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还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背叛你。”
“呵。”项禹舒鼻腔里轻哼了一声,听起来讽刺至极,宋洪安的心脏刺痛的厉害。
他咬着下唇还是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我,宋洪安,在这一刻奉献上虔诚。”
宋洪安从腰侧拿出了一把枪支塞到了项禹舒的手上,然后挨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模一样的场景,不过是几年,人事已非,项禹舒鼻子有些酸涩,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他问宋洪安:“你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宋洪安没吭气,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懊悔之意,其他的项禹舒在里面看到了爱意,项禹舒笑着问:“你喜欢我?”
过了半饷,项禹舒摇了摇头挑起了宋洪安的下巴,那眉眼就跟以前一样,温和的不像样子说:“看,当初就是这幅模样,骗的我转圈圈。”
项禹舒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连枪都拿不起来,他的手绘颤抖,但是这一刻,他的手却捏着那把硬邦邦的冰冷东西,稳稳的握着。
嘭——
枪声响起,子弹擦过了宋洪安致命的脖子,然后打在了地上。
看着宋洪安脖侧已经开始流血,项禹舒缓缓的喘了一口气,他随意的将枪扔到了地上:“你到底不是以前那个他了,我懒得陪你玩这种游戏,你不放我走,你便别在我面前出现。”
项禹舒喘息的厉害,他的声音冰冷,将宋洪安原先已经在火上烧过的心脏又一次投入冷水之中,冻的他甚至呼吸不过来。
放项禹舒走,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世界,宋洪安自问自己做不到,更何况项禹舒现在的身体状况放到外面,也不能活多长时间了。
“你最好尽快快些放了我吧,听闻我的父亲已经清醒过来了,我保不了你的母亲,保了你也算是还了你母亲教育我那么多年的情分。”
项禹舒躺在床上,这话说完便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喉咙之间便开始瘙痒起来,看着手心中的鲜血,宋洪安赶忙找了药放到宋洪安的嘴边。
那时候想让项禹舒死,便没有想过找解药,这玩意只能缓解,但是还没有找得到解药,更何况项禹舒已经药入膏肓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声一声的道歉在项禹舒的耳边响起,宋洪安拿了纸巾想要轻轻的拭去项禹舒嘴边的鲜血。
啪。
项禹舒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宋洪安的手:“我不需要你这样,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也不爱我,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要是还没报复过,就杀了我成吗。”
项禹舒这话不是问话,而像是请求,甚至表情显示项禹舒请求的多么卑微,因为现在的他,连求死都要在他的手下,宋洪安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累了……”
项禹舒一声叹息在宋洪安的耳边迸溅开来,在他本已经不平静的心脏上留下了浓重的一抹痕迹。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拼公司再苦再累,项禹舒都没喊过一个累字,但是现在他说他累了,苦了,难受了。
宋洪安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的站在了一旁,半句话都没有说,他的脖侧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换来项禹舒一丝信任了。
半饷之后,等到项禹舒已经闭上了眼睛之后,宋洪安上前轻轻的帮他捻了捻被子:“睡吧,睡醒了……你就不会见到我了。”
虽是这样,但是宋洪安还是不安心的在这个屋子大大小小的地方安装了摄像头,他害怕项禹舒的病会随时复发。
“宋洪安呢?”整整一天都没有看见宋洪安的项禹舒,皱起眉来轻轻的问了一句,管家在旁边看着项禹舒的表情有些古怪:“您不是谴离他了吗?他今儿个早上收拾好包裹就走了。”
“走了?”项禹舒听到这句话之后,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这些天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项禹舒:演戏演的好累,让我放松一下。】
【384:他这里安装了十几个摄像头。】
【项禹舒:就我这一个卧室?还是整个房子。】
【384:就您这一个卧室就有18个,面面俱到。】
【项禹舒:哇哦,这么刺激的吗?我喜欢。】
看到项禹舒听到自己离开便放松下来的表情,宋洪安坐在电脑面前,手紧紧的握着。
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如同项禹舒所说,只要离他远一点,项禹舒会过的更好一点。
项禹舒老是咳嗽,咳的厉害,咳出血的时候却依旧脸色平淡,仿佛咳血的不是他一样,每天做的只是望着窗外静静的发呆。
项禹舒的手指上的戒指已经被取了下来,放到了旁边,却拿着那个杯子把柄,偶尔还会对着杯子把柄叫他的名字,然后轻轻的笑。
那种解脱的笑容,温和的让人感觉心脏都在蜜里面泡着一样,是宋洪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的风景,真的很美,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这抹笑容是在离开他之后的微笑,他反而解脱不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生怕错过了项禹舒的每一个微笑。
【项禹舒:384查查,好感度还差多少?】
【384:检测过后,只剩下百分之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