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敬,我只是觉得殿下是真心喜欢这溪玥姑娘。”
“是吗?”秦暮羽反问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便不再说话。
两人进了书房,秦暮羽坐在书案前,才道:“阁老来找我,我想并不是窥墙而已吧?”
“不是啊,老臣怎么会有这种爱好,是恰巧碰上!没有对殿下有半点不敬之意!”说完,殷阁老顿了一下,继而道:“昊月王爷战死之事,现在是无法拿出来做文章了!”
“为什么,据我们所知,他并不是战死这么简单吧?”秦暮羽说的倒了一杯茶,轻啄了一口,然后继续而到,“誉安帝也没有收回昊月王府的兵权吗?”
“没有,此次此事就有点蹊跷了,我想在此次战场上下套子,谋害昊月王爷的估计并不是誉安帝!否则他可趁昊月王府小王爷还小,趁机收回昊月王府的兵权!但目前的情况,他非但没有收回兵权,还让小王爷承袭了昊月王的王爵,统领昊月军!”
听罢,秦暮羽扶额沉思,良久才道:“也许誉安帝更狠!昊月军已成眼中钉,功高盖主!现在边疆平和,并无劲敌来犯,如果不是他有称霸的野心,这昊月军还有可用之处,再就是……”说到着秦暮羽突然不说话,眼神瞬间一冷。
“殿下,你的意思是誉安帝要将这昊月王府,斩草除根?!”说完殷阁老目光坚定地看着秦暮羽。想从他的脸上窥视他的想法,但秦暮羽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殷阁老虽然满意,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秦暮羽见殷阁老如此看他,知道自己平时话并不太多,殷阁老有时并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却很想窥探,又不敢细问。这些都是谨小细微的一班老臣的通病,这种态度,秦暮羽其实并不喜欢,但殷阁老对自己的忠心却不能忽视,所以不想让他为难,于是道:“我只是猜测,我想誉安帝不是这么冷漠无情之人。毕竟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昊月王府一直忠兴耿耿,为了燕国出生入死,征战四方,这是多少为皇之人所渴望的左膀右臂!”
“殿下,你是冷眼旁观,局外人看局中人,什么叫当局者迷?誉安帝本就是多疑之人,昊月王府在朝廷和江湖的呼声早已盖过誉安帝,现在,皇后外戚骠骑大将军一族崛起,马家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更重要的是膘骑大将军没有太大的战功,要想达到昊月王府那样,还得非常努力,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达成的。所以,誉安帝是聪明人,他只是留下昊月王府,就是想看一下小王爷的能耐,未及弱冠,构不成什么威胁,再留个一两年又如何?!”
“真没想到!”秦暮羽说完,静静的喝的茶。良久才突然道:“昊月小王爷,这个人怎么样?”
“虽然我们不是特别了解!他至八岁起,跟老王爷出入军营,十二岁就已经离开云京和昊月军一起换城搭防,听说武艺不错,心思如何却不胜了解!”
说到这,殷阁老看向秦暮羽,只见他依然喝着茶,也不说话,于是接着说道:“昊月王府的这些事儿,和别的官员不同,他毕竟是燕国皇族,你想他跟我们联手对付誉安帝似乎不大可能,我现在希望的就是誉安帝对昊月军下手,这样我们才有策反小王爷的理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还有些事要考虑,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