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撤?”
“等天黑了,我们往北边撤,到济水去,那里有其它的弟兄在,到时我们乘船走,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
······
长白山下。
郡兵营地。
秦琼和罗成回来覆命。
“郡丞,是卑职不力,让王薄逃脱了,请郡丞责罚,卑职愿意一力承担。”
张须陀哼了一声,“秦琼,事情真的就是你说的这么简单?”
“确实如此!”
“罗成,你说,果真如此?”
罗成点头,“事情正如叔宝所言,是我们大意了,结果让王薄抓到机会逃了。”
张须陀的面色渐渐的变的难看起来。
“秦琼,你让我很失望。罗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开始学会撒谎了。你可知道,军中无戏言,你们如此欺骗主将,这是何罪?”
秦琼不吭声了,他知道张须陀既然如此说,那他的那套说辞肯定就骗不过张须陀的。
“将军,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就好了,不关罗成的事。”
“郡丞,请给我们个机会,我们愿意将功赎罪。”
“这个账回头我再跟你们算,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罗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之前我让罗四带着你那几个人去侦察敌情,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派去查看的人回报说,他们之前与一处贼匪交过手,但现在那里人去营空,不过好消息是,也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估计人还活着,但极可能已经被俘了。”
听到这个消息,罗成真是大吃一惊。
“郡丞!”
“你先不要急,你们之前放跑了王薄,但我早有预料,所以早安排了人跟着王薄,现今回报,王薄已经进山与王伯当会合,他们所处之地是一个很险要的山寨。”
“秦琼、罗成,现在本将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二人带一队斥侯前往,打探地形,查明情况,为攻剿山寨做准备!”
“遵命!”
秋日时节,天黑的早,不过申时刚过,天色便已经黯淡了下来。
“怎么还没回来?”
王勇站在营地栅栏后,有些心神不宁的背手眺望远方。
山高林密,满山红叶。
营栅里,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位于长白山中的营寨,既偏又险,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达。
不过虽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可王勇却依然心神不宁。
按约定,王薄应当带着青阳山庄最后一批人撤进山来了。
现在不但王薄没有人回来,连王勇虎也一直没有消息。
远处响起阵阵老鸦声。
这边寨子里也马上响起几声夜枭鸣叫。
王伯当仔细的听着这呼应之声,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看看是谁回来了!”
数名大汉快步下山,没有一会,他们就带着一队人马回来。
“是王法司。”
“还有阿豹!”
一队人马从蜿蜒的小道上过来,只是他们有些狼狈。
王伯当有些惊讶的看着王薄狼狈的样子,“王哥,这是怎么了?”
王薄从马上跳下来,一条胳膊还吊挂在脖子上,见面忍不住长叹。
“伯当啊,哥哥这次是栽了,差点就没能来见你了。”
王勇豹在后面喊,“三郎,你可得替我哥哥报仇啊,该死的张须陀,该死的秦琼,该死的罗成,他们杀了我哥!还有十七个弟兄!”
王伯当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回答,到是后面有一人高喊道,“哟,这不是咱们王庄的王三公子吗,不是说在长安国子监读书嘛,还说将来要入仕做官的,怎么的,却读到这大山匪窝里来了?”
“你他娘的少废话,闭嘴!”王勇豹怒喝。
王伯当这才发现,原来王薄他们的队伍里,还抓着几个人,绳索捆绑着,绑在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