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和周新几个对视一眼,既有些无奈,也有些兴奋,若是能干下这一票,那绝对是票大的。
“那就干吧!”
“干他娘的!”
林中。
有一片树林被砍伐,空出来一片地方,用倒下的树木搭起了几座木屋,大约有二三十个贼匪在那里。
有人在晒太阳,有人在聊天,还有人在烧水煮汤。
浓浓的肉香飘散开来,罗四咽了咽口水。
这里是王薄他们的一场临时营地,此处的三十余人,也是此前参与过失劫官府丁粮的人。
周围一片宁静,但看似闲散的营地里,却依然有几分眼睛在警觉的游走着,有如猎鹰一般的犀利。
“猎狗,有什么动静么?”一个络腮胡汉子问道。
“没有。”
回答声从一棵树上传来。
络腮胡子眉头皱起,“虎哥他们这一去都两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要不你带几个兄弟出山去趟青阳山庄看看。”
“好!”那人话未落,突然一支劲箭破空而来,一箭射穿他的喉咙。
“敌袭!”络腮胡大吼一声,迅速拔刀。
又是几支箭射来。
紧接着,一个高瘦的家伙端着支长挝猛的冲过来,“爷爷罗存孝在此,孙子们纳命来!”
贾润蒲往一名响马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他不屑的对那人报以嘲讽。
“郡丞,这处巢穴的贼匪总计超过五十名,丢下来有十七具尸体,剩下的三十六人全被俘虏,另外,我们在这里没有发现被动走的粮食和壮丁。但有痕迹,估计是提前转移了。”
响马们凶悍是凶悍,但再凶悍的响马也不过是群贼匪而已,也许单打独半挺厉害,可面对着经过训练的成队郡兵们,他们却是架不住更犀利的强弓巨弩、长矛巨盾。
在围攻青阳山庄之后,张须陀便率郡兵迅速深入长白山中,进剿贼匪。
“意料之中。”
张须陀点头,下令让那些最年轻的郡兵去割下死去贼匪的首级,让其余人打扫战场。
“抓紧时间审问一下,让他们交待把丁粮转到哪去了。”
先破青阳庄,然后进山又胜一场,可张须陀却没有怎么放在眼里,出动了六百多的郡兵,对付区区一群贼匪就算胜利也是应当的。
不过这两战下来,虽然斩杀三十余贼匪,俘虏近百,可张须陀麾下的郡兵在这初战之中,也阵亡了七个,伤了十多个,这个伤亡数字让他很不满,这本来不应当有这么大伤亡的,毕竟面对的只是群贼匪而已。
“郡丞,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何让秦琼和罗成押王薄去邹平县城,还让他们单独押解?我总担心,秦琼会半路上把王薄放跑。”
“某就是要给秦琼这个机会。”
“啊?”贾不懂。
“我让秦琼和罗成二人押解王薄去邹平,如果他们完成任务,那说明秦琼此人还是可信的。若是说人跑了,那么就说明秦琼公私不明。”
“可是为何又要罗成一起去呢?”
“因为某也想看看罗成心性如何?”
贾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才逮住王薄,此人可是一条大鱼,不能把他放跑了啊。”
“放心吧,我当然不可能放走王薄,实际上我早已经派人暗中盯着秦琼他们,就算秦琼真放跑了人,而罗成也不管,那也不用怕。自有人会盯着王薄,放王薄归山,还正好能让他替我们带路,让我们找到他的贼穴。”
“还是郡丞高明,佩服!”
·······
罗四往自己的掌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他觉得心跳的厉害,连掌心也热的发烫,好似握着块炭火。
紧了紧手心的禹王挝,他感觉心里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