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姜林夕积极配合心理治疗,体内人格开始了解彼此的存在,姜林夕作为主人格,还在大学期间攻读了人格心理学,有意识和方法地引导和统领其他继人格,开始寻找彼此共存的平衡点。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分裂人格慢慢稳定成了18个姜林夕都十分了解的人格。
这18个继人格有几个非常活跃,会跟姜林夕这个主人格轮流控制她的行为,今天姜林夕一觉醒来,没有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很快就根据所处的情景,推断她之前是被体内一个名叫【苏悦】的继人格给控制了。
苏悦是一个很爱享乐和刺激的精致女人,男人见了她就容易挪不动腿,但她自己对男人各方面都十分挑剔,有着她独特的品味和追求,姜林夕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陌生的高档酒店套房替换她醒来。
所以这一次姜林夕也和以往接替苏悦一样,敷衍地配合她的床伴结束了一场欢愉,才冷漠地宣布一切结束。
然而今晚苏悦的床伴有点泰迪化身,过于亢奋,在姜林夕的拒绝下还想继续,为此动作都有些粗鲁,不顾及她的感受,姜林夕因此都怀疑起苏悦的品味。
按理来说,苏悦不会容忍这样不绅士的男伴,苏悦作为享乐女王,不论在何时何地都爱处于绝对控制的享乐地位。
“我说结束了。”
姜林夕怀疑苏悦品味下降的时候,男人“粗鲁”起来的动作也令她有些不耐,她略带清冷的嗓音呵斥男人“一切结束”的时候,还反扣住他不听拒绝四处乱摸的手,做了一个技巧性的擒拿,然后惩罚性地将这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块头”撂下了床。
“砰!”
时越突然天旋地转,从床上重重地摔下来,后背的剧痛令他受药物影响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十分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时越一直对男欢女爱没什么兴趣,今晚被下了药,他控制不住身体发了狂,发了狂也就算了,最后居然又被嫌弃地撂下床。
“你可以离开了。”
姜林夕从床上坐起身后,发现时越正情绪复杂地怒瞪着她,听她吩咐离开眼神还变得凶狠异常,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哦!”姜林夕在时越大怒瞪中,反思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环顾了下四周,找到一个a家铂金包,从中拿出一个钱包,取出一沓钞票。
取钱的过程中,姜林夕没有具体清点数额,随手取了厚度不低的一沓,但她准备拿出来的时候,又想起什么,抬眼看了看时越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
那是一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冷傲俊俏能成为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为此姜林夕顿了下手指,略微明白颜控的苏悦为什么这一次会选择这么一个不绅士的男伴。
姜林夕想了想,看着时越那张脸又加厚了百元大钞的总量,然后放到了床边,示意时越拿着这沓不菲的床费走人。
“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谢……啊!”
姜林夕放下“过夜费”,没继续看床下明显还欲求不满赤红眼的时越,低头从铂金包中翻出手机,想查看下现在的时间,时越突然恼怒异常地从床下站起来,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姜林夕,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用同意离婚把我骗回来签字,却给我下药,现在你得偿所愿又看脸拿钱来侮辱我!”
时越愤怒将姜林夕压在身下,觉得他今晚被准备强制离婚的妻子给狠狠地戏弄了一番。
“姜林夕?离婚?下药???”
姜林夕被时越扑倒在床上,下意识要反抗,却被时越嘶吼出来不是苏悦而是她的名字和话语给弄懵了。
正在姜林夕困惑的时候,脑子钝痛了一下,一段段记忆疯狂的冲入她脑子。
那是跟姜林夕同名同姓的女人。
这个“姜林夕”今年27岁,出生于一个关系复杂的豪门世家,父亲花心,在现代还光明正大拥有几房“妻妾”。
“姜林夕”的母亲是大房,只生了她这一个女儿,但在她十岁那年因癌症去世,她又是个女孩不受父亲重视,外界不常见她,对她的评价都是柔弱、顺从和孤僻。
这样不起眼容易被众人忽视的一个豪门千金,却在23岁那年不想嫁给父亲姜于东为其挑选的家族联姻对象,做了一件惊呆家族和整个富人圈的事情。
“姜林夕”借着时家现任掌权人时越在一次宴会被人下药的时机,跟他发生了关系,并且因此怀了孕。
时家比姜家富贵几倍,时越也具有极高的商业天赋,所以在姜家积极的促成下,“姜林夕”跟时越奉子成婚,婚后产下一子,外界都以为“姜林夕”得偿所愿,获得了想要的婚姻,“姜林夕”却过得十分抑郁。
跟暗恋的人结婚生子,也逃开了不喜欢的家族,“姜林夕”觉得她可以收获幸福,但她的丈夫时越却不爱她,婚后对她十分冷漠,她生的儿子时明也被时越的母亲“要”过去抚养跟她不亲,她无法拒绝,开始一门心思扑到了喜爱的油画系老师工作上。
“姜林夕”从小就热爱绘画,出国留学学成归来也热爱在大学校园里给学生上课,但最近美院却出了一场关于她的网络丑闻,逼得她有些崩溃。
然而,在校园丑闻逼得“姜林夕”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时越在国外还又一次跟她提了离婚。
时越这一次意志决绝的想跟“姜林夕”离婚,比网络丑闻更给姜林夕压力,在这压力下,她听从了一个朋友的建议,给归国的时越下药,想再次怀上一个孩子来保住时家太太的位置。
“姜林夕,你装什么无辜?想否认你对我下药吗?
时越极力克制着催情||药对他的刺激,赤红着眼居高临下的质问陷入游离状态的姜林夕。
姜林夕在时越的质问声中接受完记忆,惊讶地发现她穿越了,一瞬间她有些兴奋,都顾不得时越正用大长腿死死地压着她,欣喜地抬起自由的双手查看她的手臂,然后发现上面光滑白皙,没有任何无可修复的伤痕告诉她,她已经摆脱了那些令她厌恶的人和事。
但是这份兴奋没过多久,她心中又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惆怅那些一直跟随她的人格不知道有没有跟着她穿越。
“怎么,想摆脱我们吗?”
姜林夕正心情复杂穿越之后她还是不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患者的时候,几个声音突然叽叽喳喳地在她脑海里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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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醒着的人格这时候也都焦躁不安,怕深水不会游泳的不仅仅是姜林夕,还有他们,但这时候孩子又看起来很危险,他们和姜林夕一样很难做到坐视不管。
“我试一试!”
姜林夕查看了游泳池的构造,疾步走到离孩子最近的一个边缘,然后蹲下身坐到池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抓着护栏跳下水,用手去“捞”孩子。
“啊!是我们家函少爷!”
姜林夕双腿都泡在池水里,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隔壁庄园别墅里正在找孩子的保姆听到她求救的声音跑了过来。
“啪!”
保姆站在两栋别墅不高的隔栏外,看清游泳池里溺水的孩子是她负责照顾的小主人,急忙翻过护栏,跳入水中把他捞起来。
“给我吧。”
姜林夕看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也就停止了她要跳水的动作,半跪在池边让保姆把拖起的孩子递给她,保姆照做,拖着孩子游到池边,姜林夕把孩子抱出来,进行了溺水急救动作。
“咳咳!”
等保姆从游泳池里爬上来,溺水的孩子已经被姜林夕用膝盖顶着肚子倒出水来,意识清醒过来。
“函少爷,函少爷,你没事吧?别吓我啊。”保姆扑倒姜林夕脚边,查看孩子的情况。
孩子吐了水,被姜林夕抱了坐起来,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整个人木瞪瞪,不哭也不闹。
姜林夕觉得孩子是被吓傻了,叫保姆送孩子再去医院看看,保姆倒了谢,抱过孩子跟其他听声音赶过来的佣人离开了。
“太太,快去换身衣服吧。”
刘妈跟别墅里的另外两个佣人赶过来,隔壁保姆正带着孩子离开,彼此算认识匆匆打了招呼后,刘妈发现姜林夕裤腿全湿了,忙建议她去换衣服。
“几点了?”
姜林夕低头看到被水打湿的裤腿,皱了下眉问刘妈。
“13点41分了,太太。”
刘妈看了下手表报了下时间,姜林夕捡起被丢在一边的手包,留了句时间来不及了,匆匆走出别墅,开车赶去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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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不会又骗我吧?”
坐在加长车中,时越看了下手表上马上过2点的时间,忍不住皱眉,一边的助理刘骁说他打电话问问,时越却摆手表示不需要。
“我看她这次不来要玩什么花样!”时越冷着脸,想等姜林夕不来民政局主动打电话过来,哪知他这话才说完,姜林夕的车从远方疾驰而来,一气呵成把车停进了他们对面车道的车位中。
“我到民政局附近了,你们在哪儿?”
姜林夕停好车,看着车上时间13:59,忙拿出手机给时越助理打电话,没注意到对面坐在车中的时越,时越却从车窗里看到了她开门下车的模样。
再次看到姜林夕,时越自然发现她跟以往完全不同的黑白极简风穿搭,还视力过好的发现她两只裤腿的黑色更深一些。
姜林夕没有走近前,时越看她混在人群中风风火火过马路,还以为那裤子不规则的深浅黑是故意设计出来的时尚,等她走近才发现那是被水打湿了。
本该很狼狈的模样,但姜林夕落在看她的人眼中,她这一刻却极为大气时髦。
风风火火赶时间的大跨步走路,看起来就是在走她的个人秀,个性亮眼。
混在人群中一边打电话一边过马路,也似明星在拍街拍,十分抢眼,惹来许多路人频频回头看她。
时越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注意到姜林夕,到她听助理刘骁电话提醒一步步靠近他所坐的车,他目不转睛看了她多久。
只记得他看姜林夕走来,她四周的所有事物都变得不起眼,成了她的一个背景板。
“太太气质怎么好了这么多?”
刘骁跟姜林夕报了他们的方位,挂了电话转头,也从时越手边的车窗看到渐渐走来的姜林夕,然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跟时越一直盯着姜林夕,姜林夕身边其他事物无法入他眼一样,刘骁看到一群人中站着的姜林夕,也发现她气质出众地将其他人的光彩都压下去了,成为了人群中最醒目的存在。
这种醒目无关长相,无关穿着,全靠姜林夕独特气质,这气质就算她穿得低调朴素,也将身边的人变成了背景板。
“正好2点,我们进去吧。”
姜林夕走到车边,看到时越冷俊的那张脸,礼貌的点了下头打招呼,然后邀请他进入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先把离婚协议签了。”时越怔了一下,也微点了下头,同意了姜林夕的建议,也示意助理刘骁把他已经签好的三份协议拿给姜林夕。
“有笔吗?”姜林夕站在车门边,接过三份离婚协议快速地浏览起来,确定了上面的条款没有出入,隔着放到底的车窗问刘骁,刘骁马上把扣在西装上衣口袋的签字笔拿出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