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打招呼的声音不短,魏戈看的是心里痒痒的厉害,等糜蝉真的将他带到了阿婉面前,他才看见这个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阳翟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看是真好看。
可是……却自带一股威严,让魏戈忍不住的心下一紧,不自觉的就站的板正了许多。
阿婉上下打量着魏戈,这个在史书上不曾留下名字魏小将军。
先是与魏戈寒暄了一番后,便让糜蝉带着魏戈去见严氏。
严氏看见魏戈,也不顾侄子已经快二十岁的大人了,抱着就嚎啕大哭,这些年,她过的实在是太苦了,日日夜夜的担忧,哪怕子女都在身侧都无法让她安心下来。
魏戈手忙脚乱的为严氏擦眼泪,等严氏终于平复下来后,他才小声的表示支持严氏休夫。
用他的话来说:“那个曹氏都能休夫,姨母为何不能?”
严氏顿时恼羞成怒,拿起锤衣棍就追着后面打。
不得不说,如今阳翟的女子当自强的风也吹进了严氏的心底。
但是严氏也不是不心动的,她跟随阿婉来到阳翟,亲眼见到阳翟城的改变,自然也就知道了阿婉身侧的女官乃是吕布后娶的妻子曹氏,她对曹氏并无恶感,只是看着她做了阿婉的女官,她不是不羡慕的。
后来吕玲绮鼓励她去慈幼坊帮着照顾孩子,顺便教孩子们读书。
她思考数日后便去了,从此身侧孩童环绕,她为他们启蒙《太公家教》,后来过的也算充实,可心底的苦闷却一直得不到疏散,如今看见自己的侄子来了,不知为何,心底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不少。
就连魏续都离开了吕布。
吕布如今也算的上众叛亲离了吧。
于是严氏真的写了封休书,为此她还特意去了一趟寓所,请教了一番曹氏。
曹氏一听严氏是写休书给吕布,顿时来了精神,自然侵心授之。
再说魏戈那边,兵卒许多,自然有好人有败类,哪怕魏戈提前警告过哪些兵卒,可阳奉阴违着自来有之,自然有人把手伸到那些女弟子身上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七秀坊与万花谷的女弟子们。
所以当第二天魏戈看见坐在主帐中似笑非笑的几个女子,在看看跪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兵卒,他的头皮在发麻。
魏戈在阳翟接受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改造。
而魏戈可怜的老父亲魏续丝毫不知晓自己的儿子都经历了些什么,他还在专心致志的挖吕布墙角,兢兢业业的捣吕布老巢,其他人发现魏续的兵走了,只以为吕布私下发的命令,毫无危机感。
魏续这些日子如同往常一般往那些士族家去。
而他身后则跟着荀攸与吕候,他只是作为引荐,将他们引荐给那些士族。
别看之前豫州被黄巾军肆掠,又被蝗虫过境,其实豫州的士族才子是真的多,不说别的,光颍川,士族就有数十,可见曾经的豫州是多么的辉煌。
这也代表了阿婉若真的想完完全全掌握豫州,不和士族打招呼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吕候和荀攸就对这些士族进行了友好亲切的访问。
“想必先生该知道数月前谯县暴动之事吧。”荀攸端着酒樽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醇厚,就是和阳翟那些小酒馆卖的酸酒不同,又忍不住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