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等皆是师祖座下弟子,便是父子又如何,如今各为其主罢了。”
这句话不能说说的不对,只是未免凉薄些。
那师兄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梗着脖子:“且想想那吕奉先离开长安抛妻弃子之事……”
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旁边的师兄弟们都沉默了。
这年月,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
只是吕布在某些事情上面,做的实在是有些恶心罢了。
“罢了,此事吕小师叔都不放在心中,我们在这里为她烦忧做甚呢。”一直没说话只顾低头收拾行李的藏剑弟子转头对着旁边的天策师兄龇牙笑了笑,一脸爽朗:“我倒是瞧着苍云的阿姊们个个心中有沟壑,我们与苍云军一同出来的,别回去之时,苍云军在谯县那边立了功,我们这边儿倒什么都没了。”
两个天策弟子对视一眼,立刻手脚麻利了起来。
他们可不想回去之后被苍云军的那群娘子军给比下去,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场内。
这演武场养了一个月的马,角落里连马厩都有了,这些马儿一个月只能半夜分批出门在野外撒欢,早就被关的不耐烦了,这会儿演武场里气氛肃穆,俨然一副军纪严明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们在城里不能练军,却好好的修炼了内功,每日里切磋,群攻或许差了些,但是这单打独斗绝对上了好几个档次。
糜蝉满意的看着他们的模样。
然后一挥手:“先回去等着,天黑后两个时辰,咱们就出发。”
一群人只点点头,也没说话,悄无声息的就退了开去。
到了夜里,夜深露重之时,打更的人还未出来,寂静无声,向县不少宅子的门从里面悄咪咪的打开,然后背着包袱和武器的将士从门里牵出自己的马,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到了旷野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往庐江郡奔去。
他们打得是急行军,速度极快,那些藏剑弟子没好马,干脆直接大轻功窜的极远,充当斥候用,累了就找个相熟的天策弟子赖在他的马上,一边行军一边恢复气力。
那些天策弟子一边心疼自己的马,又心疼好友,最后也没能真的将他们赶下去。
糜蝉看着他们感情好,倒是真的高兴。
毕竟她和赵云乃是夫妻,若座下弟子关系不好,对他们夫妻来说也不是好事。
庐江郡地势平坦,树木丛多,越往里走,越水土丰满,到了最后那些马儿一路走一路吃草,连皇竹草饴糖吃的都少了,一路快走大约四天,终于飞出去的藏剑弟子回来时,两眼发亮的对糜蝉说道:“师父,我们找到那队粮草军了。”
“哦?”糜蝉连忙放下手中的水袋,从荷包中抽出舆图,摊开来:“在哪里?”
“此处。”
藏剑弟子伸出手指,在距离他们三百里处轻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藏剑弟子:没事就飞飞,累了就找基友,我真机智:)
天策弟子:我的马qaq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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