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朕的奸宦是佳人 谨鸢 3214 字 9个月前

“后宫那么些妃嫔,花销大也是正常。”

说着再认真去看,发现还是些生活用度。结果才说一句,脸颊微微一疼,他有些粗粝的手指头就已经捏着她那点腮帮子肉了。

她哎哟一声,余光扫到他居然挑眉笑,随后才松的手。

顾锦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那么幼稚,都十九了,要及冠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掐她的脸!

刚才没掐着,还要事后找场子。

赵祁慎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心里骂自己,谁让她不知道自己心思,什么时候把她掐醒了,他就不动手了。他把账本一合,也不跟她解惑自己看什么,吩咐她磨墨批折。

虽然提了她为掌印太监,但内司监还是牛鬼蛇神都有,这些天的奏折根本就没打算派下去,都是他坐在案前一本本地看。

这一整日,几乎就没有别的事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着他看折子,一直看到乾清宫灯火通明。

顾锦芙终于累得在打哈欠,他扫了她几眼,放下笔:“一会有人送宵夜,你到侧殿沐浴,晚上还留我这。”

“您就不能放我回去睡个好的?在您这里,我精神紧张!”

她终于抗议,赵祁慎抿抿唇,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到底是将人放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顾锦芙高兴得直接就到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才吩咐小太监去抬水沐浴。

她的束胸都缠快两天,勒死她了。

然而,等到都松开后,她对着铜镜又有些沮丧。

这跟她早上吃的小汤包一样的两坨肉,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发得大大的馒头?!

真是这几年束的没身形了?

沮丧过后,再穿起男式的中衣时,她又觉得这样没啥不好,反正一马平川对她的身份才更有遮掩度。

这天晚上,顾锦芙梦里梦到自己出宫了,宫门口接她的是她父亲。

父亲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下巴一撇小山羊胡子,眯着眼笑,再慈祥不过。

然而就当她飞奔过去的时候,天降两个大金盆,咣当就砸她脑袋上头。赵祁慎如神仙一般从天降到眼前,怒目相视。

他似乎要质问什么,她却被吓醒来了!

坐起身一抹额头,全是冷汗,心惊地想——

这算什么,拿人的手短么?!!

赵祁慎当朝立了一次威后,朝廷里再安静不过,事事都显出一种往好方向走的井井有条。

司内监里,以前围在李望身边的几乎不见了,李望每日坐在内衙门都两手清闲,一杯清茶伴一日。

顾锦芙那里跟着赵祁慎本就不清闲,再加上有内监的一些琐碎事情,倒显得她比赵祁慎这天子还要忙。

忙忙碌碌地过近半月,上回让去打探后宫事情的戎衣卫再来回禀。

她走到外边的庑廊下,那人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似乎是太后生病了,这些天日日都让院判请脉,连刘皇后都在跟前。”

太后生病了?

“上回不是说可能是刘皇后不适?抬着空辇过去的。”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能是上回刘皇后以为太后不好,受惊过度吧。”

那戎衣卫也不能肯定,后宫的事情也确实不是好打听。

顾锦芙颔首,那戎衣卫便退下继续去当差了。

正值是交接班的时候,郑元青到御前接岗问安,就看到她穿着绯红宦官袍的身影立在屋檐下。

带着些燥热的风吹得她袍摆轻扬,她似乎是在想什么,眉宇沉静,侧颜清秀有着玉一般的温润。

她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猛然抬头,与他视线对上的时候,那沉静就成了冷漠。

郑元青当即移开视线,进了大殿,脑海里是昨天父亲的吩咐。

他们郑家先前得刘家相助才稳着在朝中的地位,但刘家如今没有出息的,大行皇帝一去就剩下一个刘太后还有点聪明劲,父亲让他也要在天子跟前先稳着。

意思是刘太后的势力未必真的能撑控新来的天子。

从首辅吃憋一事上就能预见以后肯定得有权力之争。

郑元青心里搁着父亲的话,也在说服自己现在别去再惹那个魏锦,或者必要的话可以给对方一些无关大局的小消息。

但他心里也明白,或许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接近魏锦。

顾锦芙盯着他身影消失,索性就站在廊下站定,准备等他出来了自己再进去。

自打他上次试探,她后来细细地想觉得蹊跷,总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可能是因为两人间有扯不清恩怨,所以她过于敏感。

顾锦芙正站着胡思乱想,就听到有脚步声仓促从殿里传来,是受命喊她到跟前去的小太监。

“陛下问他那天觉得的好的紫砚放哪里了,奴婢们也没找到,陛下又说应该是您收好的,这会叫您去帮着找找,要赏了给郑副指挥使。”

给一个武将赏砚台?!

他又在胡闹什么,确定是赏赐不是讽刺?

顾锦芙摸了摸鼻子,心里叹息一声,这纨绔的想法真让人琢磨不透,说道:“我这就去。”

结果就见到本不该当值的许志辉匆忙跑过来。

建兴王府的其他家将都去为开恩科一事忙碌了,就独留了许志辉这新增升的戎衣卫副指挥使在京。

她见他神色不太对,拦了他一下:“许副使这是怎么了?”

许志辉脸色铁青,声音竟有丝丝的颤抖:“王府、王府走水失火,娘娘如今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