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你心里还能没点数?
时京墨憋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假笑:“全z国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愿意见到席总。”
席江延哂笑,不接这话题,而是问她:“时小姐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与朋友有约。”她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变过一下,“席总有吩咐?”
他又望了她好几秒,不咸不淡地回道:“没事,你去吧。”
完事便自顾自上了车,照样连个解释都不给,绝尘而去。
“没事,你去吧?就这样?”时京墨气得原地打了个圈,而后一脚踹上自己的座驾,“神经病,我受够了!”
这种仿佛被当做宠物耍着玩的感觉,实在让人十分不爽。尽管不知道席江延是搭错了哪根筋,才成天正事不干跑过来折腾她,但这么下去准保要出事。
发泄般踹了两脚车门,她逐渐冷静下来。
席江延不是夏安安,要她和他硬碰硬是不现实的。但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跑还不成吗?
猫腰上车,从车座上捡起手机,她迅速拨了苏迎曼的电话。信口捏了个理由推掉和对方的邀约后,她指挥保镖:“转头回家。”
保镖立刻掉转车头原路返回,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时京墨又吩咐他:“让他们准备好飞机,我要用。”
“小姐什么时候用?要去哪?”他追问。
“就现在!”她毫不犹豫地说完,停下来考虑片刻,再说,“去纽约。”
节奏规律且轻缓的敲门声咚咚响着,时京墨被从梦里引回现实。将蒙着脑袋的被子掀开,她直直地坐起身,顺势瞥了眼对面墙上的noon钟。
时针指在四点和五点之间,她抓了把头发,懒洋洋地下床开门。
“小姐下午好。”管家大叔保持着惯常的和蔼笑容,微微向着她前倾身子,温声告知,“邓太太来电,邀请您今晚去她家打牌。”
时京墨“唔”了声,颔首:“给邓家回个电话,就说我知道了,晚点过去。”
他笑眯眯地答应着退出去,顺带着帮她带上了门。时京墨打了个呵欠,想了想,绕进衣帽间去找一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
管家所说的这位“邓太太”,原名叫做苏迎曼。她是中生代女星的一大代表性人物,早在时京墨成为童星之前,就已经开启了自己的霸屏时代。
尽管几年前苏迎曼突然公开恋情,并火速与四大豪门中的邓家掌权人邓景筠完婚,从此进入半隐退状态,但她在圈中的地位仍旧是稳如泰山。
时京墨在多年以前与苏迎曼有过几次合作,演过姐妹也演过母女。这两个人,一个拿对方当偶像崇拜着,一个难得有看入眼的后辈、喜欢极了。彼此之间的私交很好,一有空就会约着打打麻将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这次夏安安的事情出了之后,《行侠》剧组的拍摄进度不得不暂时中止。而接档的一部戏定在一个月后才开机,时京墨因此得到一段小长假。苏迎曼知道后,更是见天邀请她去家中做客。
秋末冬初,天气开始转凉。时京墨搭了身长风衣,懒得化妆,盖了个鸭舌帽就提包出门。
谁知车子才刚开出庄园大门,她的电话就响了。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赫然是席江延的。
时京墨手一抖,顿时感觉自己握着的这不是手机而是个炸弹,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本以为照席江延的脾气,响几声没接也就挂了。谁知道这次的铃声格外有耐心,锲而不舍地响了半分多钟。闹得连前面开车的保镖都忍不住回头提醒她:“小姐,您的手机在响。”
“我知道。”她烦躁地应了句,这才硬着头皮接听,“你好,我是时京墨。”
对方时时刻刻充满了霸道总裁气息的声音,隔着听筒传到她耳边:“我在榆北路口等你,现在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