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有句俗话,打狗也得看主人,她在凶孩子之前必须得清楚孩子爹妈是谁。毕竟普通通人家的孩子进不了猎场,这小女孩估计非富即贵。万一是顶头权贵……只能自行把气咽进肚子里。
同样,按着江晚啼从前的习惯……几乎没有人敢近身,更别听到说这种傻兮兮的惹人厌的话了。
马上的两位大姐姐脸色都变得十分不好看,以陆韵莘为首,漂亮的脸似笑非笑道:“小朋友,你的兔兔快死了,你要摸摸吗?”
面对陆韵莘的另类恐吓,小女孩小脸煞白,把手里的花藏住,蹬着小短腿跑远了。
“堂小姐,江小姐!”
这熟悉的声音来自张池南。
江晚啼挑眉。他还真把陆辜肃请过来了。
“小叔,你来了。”刚刚吓完小朋友的陆韵莘心里头发虚,空出来的那只手默默攥回红色缰绳。
“嗯。”陆辜肃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目光放在江晚啼身上,直白坦然,眸色澄亮灼灼。
是她喊他来的,自然她要开口说点什么。
濒死的灰色野兔往外一抛,稳稳得落到他们后头的下属面前,下属身子前倾,接过这么突然的一茬。江晚啼目不斜视,遥遥地扬声:“三爷,我和韵莘猎了野兔,她想带回去烤了。”
话落,陆韵莘悄悄观察起陆辜肃的神色,听到他答应瞬间松了口气,也把自己猎到的野兔抛了过去。
陆辜肃又看江晚啼一眼,和他一起狩猎的男人说了话:“陆三爷,陆家的女眷们一点不比男儿差!”说的是她们能骑马猎到野味。
这是第三次,江晚啼被误认成陆家人。
两班人离得远,陆辜肃面容谦和,不知同他低声说了什么。兴许是在解释。
陆韵莘被夸赞了,将注意力放到那个男人身上。
仔细去看,男人身形健硕,铁骑长靴,桀骜不驯。裸露在外的肌肤呈小麦色,肌肉线条清晰流畅,鼻梁挺拔,浓眉大眼,分辨不出具体年龄。他似乎无意在这儿多做停留,点头示意后,道:“陆小姐,本将同你小叔的比赛尚未结束,就不多停留了。”
陆韵莘一愣:“好。”
只见那陌生男人和陆辜肃一道离开的时候发出爽朗的笑声,浑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