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临面露犹豫。
戚少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场,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好在这终究只是一出戏,而非生活。”
余光里,周相临看到大哥敬完酒回去的身影。他当即转身,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掩上门,周相浔接过佣人递上的醒酒茶。才下肚,门就“砰”地打开。
“哥。”
“咚——”周相浔将茶杯放了回去,茶水被晃了出来。
见状,佣人知趣地关上门离开。
在喜事的节骨眼上,周相浔刚刚得知自己生意亏了一大笔钱,正在气头上,现在看到周相临突然闯进来,更是没什么好气。
“相临,有事直说。”
周相临屏息,开口:“哥,是你教我做人要讲究情份。”
周相临在门口候了将近一个钟头,迟迟未见江晚啼的身影,便以为江家没有收到邀请,黯然回席。
戏台子上的戏班子已经开了嗓,家拥里里外外招待着宾客。
“二少爷在等什么人?”
“晚……”周相临顺口说出第一次字,蓦地停下黯然改口,“江家江小姐。”
“江小姐身体抱恙,来不了。”
台上唱的是一出笑中带泪的戏,正到高潮,一袭大红袍的新郎官到了,在众人的簇拥下举杯敬酒。
周相临拨开人群,寻到了唯一一桌清净地。是戚少这桌,偌大的圆桌上只他一人坐着。
周相临未多踌躇,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游离的思绪顺着戚少的视线一道落在唱戏人身上。
这一幕如诉如怨,凄凄切切。戏班子功力精湛一绝。
只可惜全场只的注意力都在新郎官身上,只有这个戚少一直看戏看得这般投入。
听说,戚少向来不捧任何人的场子。弄不好,他肯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个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