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懵。

沈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珍惜般的抱着。他能感受得到对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伤，这种情绪一点一滴渗透到了他的心脏。

他不自觉抬起手在顾视闲宽大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顾视闲，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沈斯的话，顾视闲身体微微一颤，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慢慢松开双手，说：“那就好。”

一抬头便能看到顾视闲深邃的双眼，他突然觉得两个人这个动作实在太不自然了。

肯定是因为刚刚听到那个蛇说话的原因。

蛇？！

“啊，那条蛇！诶？哪去了？”，沈斯低头发现那条小金蛇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不信邪的又仔细绕了一圈还是没见到踪影。

顾视闲开口问道，“怎么了？”

沈斯微微一愣，张开嘴想说话，最后还是闭上了。他觉得说出自己刚刚遇到一条小金蛇，还能听得懂那蛇说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疯了。但是，刚刚那女童嘶哑的声音，还有冰凉的触感都是真真切切的。

“告诉我。”

有些惊讶对方的敏感细腻，沈斯闪了闪眼神，说：“呃，就是，你没过来之前，我在这里遇到一条会说话的小蛇，趴到我脖子上了，然后你进来了，不是你摘掉的吗？”，说完就连沈斯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顾视闲挑挑眉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一只昆虫，哪来的蛇？”

“哈，哈哈，可能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看了女生宿舍进蛇的帖子，你当我没说过吧！我犯傻的时候自己都怕，哈哈。”

尴尬的笑了两声，顾视闲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眼神温柔能挤出水来，微微一笑的样子让沈斯浑身被电击了一般。

顿时被这个温柔无比的笑容闪瞎了眼。

沈斯心道，顾视闲，你没事还是别笑了，简直太犯规了！

“走，走走，去吃饭吧。对了，你今天上午忙什么去了？”

两个人边走边唠，“去找了一个老朋友，拿了些东西回来。”

“哦，这样。”，没想到顾视闲这样的人还有老朋友。

顾视闲跟在沈斯身后来到书桌边，看着男生安静的侧脸，此时正仔细认真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与电脑。

阳光洒在他的白衬衣上，男生的周围仿佛有一束微微发亮温暖的光，那样子跟以前一样。

今早听到沈斯对那梦境的描述，再加上窦寒之前提到的白临修，这让他不得不亲自去证明一些事情。

顾视闲还记得窦寒的名片上印着地址，一早来到了玄玑堂，男人站在这间办公室中央，冰冷的目光环绕一扫。

目光一顿，最终锁定在那墙壁上的一个狂草书法上。

他慢慢的走了上前，轻轻一挥手，那牌匾便悬在了半空。

顾视闲伸出手，一点点穿过了那个“玄”字，手指一动，再掏出来的时候，一个紫色的小锦囊便握在手中。

还未过一秒。

顾视闲周身散发一股寒气，这窄小的办公室的窗户上，湿气瞬间结成冰花。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唐装，光着头，拄着拐杖的一个老人家。

那老人家眼角带笑，并不出声。

顾视闲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似乎在回忆。

只听那老人微微一鞠躬，道了声，“顾大人。”

听到老人的声音，顾视闲心神一定，原来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