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觉得自尊受到了严重伤害。
发现旁边的人没有了声音,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直起身子,垂着眼睛冷冰冰的望着沈斯,“我去疗伤了。”
“疗伤?”,疗什么伤,难道疗情伤啊?!
果然啊,顾视闲真的不是个等闲之辈,在飞机上就知道这家伙特滥情了,沈斯心中暗暗鄙视道。
顾视闲突然又上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顿时一阵尴尬。沈斯不太好意思抬头,只能盯着男人的喉结,看着它微微滚动,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了自己的耳中。
“嗯,你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我。”
“……”
顺着喉结慢慢抬头,看到了顾视闲的嘴唇。沈斯心脏微微一颤。他还记得这嘴唇冰凉的温度,脑海有些想忘记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没什么了。”
说完急忙退了一步,慌慌张张的爬上了床。
屋内安静了几秒,顾视闲看了一眼沈斯侧卧的背影,“你身体好点了吗?”
床上的人身体一僵,他原来知道自己得的病啊,难道是爸妈跟他说的?
“好多了。”
又是沉默了几秒。
“那就好。睡吧。”
沈斯看着雪白的墙,微微发愣。这个人简直天生就像一个谜,来的时候毫无预备,消失的时候又一声不吭。沈斯皱着眉头,脑子越想越乱,总觉得有些问题,仿佛记忆有缺陷一般,很多事情总是连不上,他越是着急,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愈发强烈。
听着门被打开,高乔估计回来了。
“顾视闲是吧,我叫高乔。”
“夏凡琛。”
“嗯,以后多多指教。”
床下的顾视闲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算了,不想了。只是一个亲戚而已,就算一个宿舍又能怎样,不能因为他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大学四年美好时光,他可是要好好珍惜,认真活下去。
于是大学的第一天晚上,以顾视闲突然的出现告别了尾声。
安静的夜晚,有人打着轻微的呼声,有人说着梦话,时不时胡乱的傻笑几声。
而顾视闲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虽然感觉十分奇怪,但是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眼睛看着头上的轻薄木板微微发愣。
右手拿出那块羊脂玉,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玉上的那条小蛇。
突然那白玉通体微微发亮,只见小蛇的背后出现了一大片荔枝树,雕刻的栩栩如生,让人过目不忘。
顾视闲微微一笑。
那份笑有几分苦涩,也有几分怀念。
这应该是你想要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