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天被人盯着那种感觉,沈斯急忙调整焦距,眼睛慢慢睁大。
“怎么是他…”
沈斯看着镜头里的人,分明是刚刚坐在沙发上的胡渣男!
镜头中的男人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抬起头看向自己。
双目接触的那一瞬间,沈斯脊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难道他发现自己了。急忙放下望远镜,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等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的时候,他发现夜视仪居然坏掉了,镜头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沈斯扔掉望远镜,紧张的拉上窗帘,这山,果真是有问题。
胡思乱想间,身体越来越沉,不正常的困意席卷而来,沈斯终于慢慢进入了睡梦之中。
梦中的自己又来到那个潮湿的洞穴,那冰冷湿滑的墙壁,细细流淌着的水声。一个白衣少年的影子,还有那个熟悉的男声温柔的喊着“白临修”这三个字,他居然分不清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着那个少年说的。
指尖开始酥麻,紧接着一阵钻心刻骨的痛慢慢从指尖慢慢往心脏上窜。
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沈斯脸色慢慢开始泛白,手指狠狠的抓着前襟,五脏六腑似乎被人捣烂一般的蹂/躏。
又犯病了。
而且这次来的比以往还厉害。
沈斯在黑暗中猛的睁开双眼,额间的汗流到了伤口,刺刺疼痛的感觉。
他用尽力气支起胳膊,喘着粗气。
“啊…”,突然间脊背一阵抽搐,沈斯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这次疼的十分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清晰的感觉,那感觉如同有人用匕首将自己的皮肉慢慢割开,接着残忍的将背后的脊椎成根挑起。沈斯扶着衣柜慢慢的往门边挪,他需要叫醒他爸妈,现在这个状况如果持续下去,他感觉自己会死。
扭开房门,客厅一片漆黑,沈斯走了几步,来到饭厅实在走不动了。
“爸…妈…”,他以为用了很大力气,结果说出口的呼唤声若蚊蝇。
紧接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死了,就摆脱了。”
脊背处传来抽骨一般的疼一阵阵狠狠的折磨着沈斯,太阳穴胀得几欲炸裂。
沈斯垂着脑袋狠狠甩了甩,汗水滴了一地。
那个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带着蛊惑,“死了,就摆脱了。”
沈斯双眼赤红抬起头,看着正对面的客房,“顾…视闲,哥…”,说完话他才绝望的反应过来,顾视闲要离开一段日子,人并不在房内。
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
沈斯身体一软,终于失去意识瘫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台的玻璃门大敞。
外面的风扬起了白色的纱质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