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湿|了。”
霍之昀撩起她被啤酒打湿的裙摆,目光却在看到她柔嫩的小|腿时越|发沉黯。
她素来养得娇,线条优美的小|腿藕段似的纤细雪白,霍之昀低咳了一声,将她的裙摆卷了卷,强制自己移开了视线。
“冷不冷,要不要我去车上给你拿条毯子?”
苏越梨有些好笑,撒娇着蹭了蹭他,“拜托,现在是六月呢,别管了,一会就干了。”
“对了,一会走之前记得提醒我下去把酒瓶子捡回来啊,乱扔垃圾就不好了!”
霍之昀抱紧了她,柔声应诺,“知道了。”
此时烟花展已经放到了尾声,靠在他坚实的怀里,苏越梨整个人都是被填满了一般,在他面前,她总是变得又软又小,“过几天话剧首映,你一定要来啊!”
“好!”
“不仅人要来,还要送个花篮,超大超美的那种!”
霍之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喜欢什么花?”
“嗯,我喜欢重瓣百合,对了,雪山玫瑰也不错。”
苏越梨扳着指头说道,“金合欢也行,总之,多多益善。”
又聊了一会,苏越梨随口问道:“对了,你怎么想到的来这啊,我看好多人都是去江边看烟花,那边可挤得不得了,不比我们,这里又安静视野又好。”
霍之昀沉默了一会,就在苏越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说道:“因为我小时候,我爸妈带我来过这。”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父母。
“爷爷不是跟你说,我是他从孤儿院领回去的吗?7岁到12岁,我在一个小镇上的孤儿院生活了五年。而在我7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a市。”
霍之昀紧了紧手臂,仿佛要从怀里的温香|软玉身上汲取温暖一般,“霍之昀,是我被爷爷收养后改的名字,我本名,叫许昀。”
“我7岁那年,我父亲意外身亡,留下了我和我母亲,还有许氏集团。我母亲是一个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生活里只有相夫教子,性格柔弱纤细。”
“她对公司的事情是半点不懂的,我父亲的死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不到半个月,原本蒸蒸日上的许氏集团就出现了各种危机,被迫破产。”
苏越梨仰起头,陷入了回忆的霍之昀下颌紧绷,他眯眼看着山下的万千灯火,声音里藏着隐痛:“许家破产,我母亲自觉愧对我父亲,当时她还怀有身孕,因此动了胎气。”
霍之昀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后来的事情,是我多年调查后凭猜测还原的。那天放学,我想去医院看她,却被司机绑架,有心人刻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我母亲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紧攥着拳头,用力到手背上甚至暴起了青筋,苏越梨看得心头一痛,抬手覆住了他的大手,摩挲着试图告诉他,他还有她。
霍之昀低头看了她一眼,月色下,她澄澈的杏眼里仿佛倒影了一整片夜空的星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司机是想赚二道钱还是心里残存了那么一点良|知,自觉愧对我父亲多年的厚待,总之,他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卖给了人贩子。”
“也许是冥冥之中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人贩子在运送途中被警方抓|住了,我那时从司机的只言片语里知道a市对我很危险,于是隐姓埋名,被警方安排着送去了小镇。”
“后来考上a大,我终于查明了真|相,找到了当年的幕后黑手,就是那天我们在峰会上遇到的宋氏集团董事长宋学林。”
霍之昀神色寡淡,声音凉薄:“宋学林曾经是许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我父亲的意外去世让他心中升起了野心。靠着从许氏夺取的第一桶金,他投身房地产,很快攒下了如今的基业。”
“越梨,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霍之昀托住了她的脸,粗粝拇指抚过她的被吮得微肿的红唇,“我是一定要复仇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如果我无私一点,我应该放你走,让你远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