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李晴拍了拍手掌，继续回屋里跟警察们说话，说话时温柔的面孔和刚刚骂人的强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婉还有其余证据，总之关中盛是跑不了了，只是云栖几个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云栖见状，只能落在后头偷偷将直播关了，临关前还看见粉丝在刷“李晴威武”“李晴666”之类的话。

云栖第一个被询问，问的都是简单问题，按照原身的记忆回答就算完事。

问完话，她到椅子上坐着，下一个就到李猛。刚坐下，她就收到了李晴的视线：“有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李晴眼底都是探究，“我可不知道我堂姐有委托过什么人。”

“你不知道可不代表没有，李晴小姐。”云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窗口，李婉正躲在远远的树下。警察局是正气凛然的地方，对李婉这个鬼怪的克制作用太强了，李婉完全进不得。

李晴摇头：“我过来的时候，盆栽被人动过。你是怎么知道门口钥匙藏在盆栽里的？”

“我说了是李婉小姐说的。”

“那她让你拿什么东西？”李晴问。

云栖一顿，刚想找样东西糊弄过去，下一秒就被人打断了。

“你们别过来！你们这群妖怪。”

云栖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人形的黑色雾气，再仔细一看，原来黑气里面还包裹着一个年轻人。这青年正手舞足蹈，像是在驱赶那些黑气一样，但旁边的警察们看不到黑气，警惕地看着青年。

这不会是疯子吧？众警员心想。

“几位警官，你们来的正好，我报的警，这几位私闯民宅，还——”关中盛话还没说话，双手就被为首的警官拷住。

“我们是的警察，有人举报你涉嫌谋杀。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每说的一句话在未来都可能会作为呈堂证供。”

云栖皱眉，她当初报警可没说谋杀，毕竟李婉的意思是为了报仇才自杀的。

就在她想着为什么的时候，关中盛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没杀人！你们别——”

“是我说的。”一道身影从几位警察们后面走出，样貌跟李婉有几分相似。她食指指着关中盛，眼神悲怆而又憎恨，“堂姐夫，就是你害死我堂姐的！”

云栖撇头看向李婉，发现对方已经飘到那女生的面前，嘴里一直念叨着“晴晴”。

李婉得不到回应，留着血泪地跟云栖说这女生的身份。李晴是她堂妹，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直到各自结婚，往来才渐渐断了。

“都怪我，结婚后被关中盛迷了眼，跟家人的联系都淡了。”血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

云栖摇头。人总是失去了才会后悔。

“李婉明明是自杀的！”关中盛眼底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什么，但我真的没杀了婉儿。”

“对，你没杀，但你在她的药里加了安眠药以及某种加重抑郁的药物！”

李晴一边哭一边控诉，“堂姐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压力大，你就一直让她吃复方降压片。复方降压片少吃点没事，但多了就容易抑郁。尤其到了后面你还家暴，让她流产！”

说到“流产”两个字的时候，李晴情绪已经有些崩溃，歇斯里底地破了音。要不是流产，她堂姐就不会绝望到跳楼自杀！

关中盛沉下脸：“她压力大，是医生给开的药，我怎么知道这药会导致抑郁？我又不是医生。”

“那医生是你的私人医生，你说不知道？”李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