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芯面上神情悲壮又委屈,双眼无助地望着河面,脚步却坚定地一步一步朝着河中央水最深的地方走去,很快河水就已经到了她的膝盖处。
“三弟妹!”远远赶来的秦桃看见熊芯站在河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道:“你这是干啥哩?妈在家里扭伤了腰,说是你打了她。你说你……你怎么能打咱妈呢。你快跟俺回去,跟咱妈道个歉去。”
路过的几个村民听着秦桃的话,纷纷减缓了脚步,一脸八卦。
年轻的媳妇惊讶地说:“不会吧?多鱼媳妇竟然动手打了顾老太?”
知道内情的大婶一脸八卦地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多鱼媳妇脾气好是好,可顾老太不是个省油的,整日里变着法子磋磨多鱼媳妇呢。这小媳妇儿怕是被磋磨的狠了。”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可怜呦,这多鱼媳妇儿刚嫁到咱村时,白白净净,脸圆圆的,多好看哩。再看看现在,黑瘦黑瘦的,可怜呦。”
有人不赞同地说:“不管顾老太如何,多鱼媳妇儿打了顾老太就是不对啊。”
熊芯仿佛没听到秦桃的话,对路过村民的话也充耳不闻。她继续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地朝着河中心走去,河水已经淹过她的大腿。
秦桃听着村民的议论声,脸色黑了一下,露出笑脸解释说:“阿望嫂子你可别乱说,三弟媳妇儿是因为怀孕,胃口不好又吐得厉害才清减了许多。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俺顾家不给她吃饱,生生把人饿瘦了一样。”
被秦桃称作阿望嫂子的妇女,切了一声,翻着白眼不屑地说:“当俺不知道哩,多鱼给她媳妇儿寄回来的麦乳精,可都进了你家两个小子的肚子里。多鱼媳妇儿怕是连麦乳精什么味儿都不知道哩。”
秦桃脸色一沉,事实确实如此,麦乳精都进了她的两个儿子肚子里,老二家的两个丫头一口都没尝过。可阿望嫂子当着村民的面说出来,不是下她的脸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