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的好丑啊。”边勇捷没听见前方都天禄在说什么,他自顾自的骑着马在后面跟人小声道。当然以他的音量,寂静的门口,所有人都听见了。
都天禄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边勇捷!你来干嘛?”
边勇捷在后面还楞了下,才屁颠屁颠的骑着马跑上前:“听说殿下要带那个文人去见大汗,我来凑个热闹啊。到时候大汗要打您的时候,还能替您挡鞭子呢。”
都天禄真的是用毕生涵养才克制住了自己抽出那一鞭的冲动:“你给我闭嘴!”
马车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将安嘉瑞从震的发麻的车架里解放了出来,他僵硬着身体被落塔扶下车,看到眼前粗犷大气的宫殿,也没什么心思去细看,他全身酥麻,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都天禄从落塔手中接过他,随手搂进怀里低声道:“身体难受?要先去见大巫吗?”
边勇捷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安嘉瑞震的难受,也懒的挣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脖子被他的发丝轻轻摩擦,都天禄心神一荡,手下微微用力,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小心的用披风盖住他的身体,大步流星的朝议事厅走去。
侍卫连忙跟上,来来往往的仆从躬身弯腰,没有一个向都天禄怀里的人投去视线。
议事厅。
牧夺多本来正侧头和络清说些什么,余光看见都天禄这个造型,手当时就往椅子边上摸了过去,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他忍不住转头看去,我鞭子呢?放桌上那么粗一根鞭子呢?
络清压根没看他,笑着让仆从上茶,连连招呼都天禄:“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叫巫过来看看?”
都天禄将安嘉瑞轻放到椅子上,半蹲在他面前,关切的看着他:“你脸色很差,还是叫大巫过来看看吧?”
安嘉瑞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缓解被震的恶心的感觉,闻言,苍白着脸,撩起眼皮瞥了一眼都天禄:“我休息片刻就好。”
安嘉瑞这漫不经心的一瞥,流光溢彩,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被打入了凡尘,从昨天开始一直在都天禄心底嘶吼呐喊无法得到满足的野兽如同得到了最大的慰藉,安静了下来,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好,你喝口水润润嗓子。”
他微笑着将手边的茶杯递到安嘉瑞干燥的唇边,目光在他苍白的唇上不断流连,他曾亲吻过这里,无比的柔软和香甜,能让他勃发的怒气瞬间平静下来。
安嘉瑞轻抿了一口茶水,垂下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自从昨天跟都天禄摊牌之后,安嘉瑞敏锐的察觉到了都天禄对他的变化,他好似放弃了两情相悦,而直奔着变态一去不复返了。
多容易被践踏的真心啊,稍一受挫,就立刻朝着极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