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上下,没有谁从三爷嘴里听到过三夫人的名字,要是三爷管,下人们哪敢这么猖狂?”苏妈妈道。
“还有一件事儿,老奴也不知道准不准,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苏妈妈道。
薛佑琛问道:“什么事,苏妈妈但说无妨?”
“老奴听说,三夫人在府里待了三年,三爷和三夫人都没有圆房,连原帕都没有收上来,”苏妈妈道,“虽说这是三爷三夫人夫妻间的事儿,外头的传言未必准,不过听涛院上上下下那么下人,若是三爷和三夫人圆过房,定会被人知晓,而且原帕也必定会交出来。依老奴看,三爷和三夫人怕是真的没有圆过房。”
听完苏妈妈这些话,薛佑琛心头震惊,更是震怒。
他强稳心神,忍着心中怒意:“恩,知道了,苏妈妈,你退下吧。”
“是,”苏妈妈给薛佑琛福了福身,想着自己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全都交代清楚了,便安心的告退出去了。
薛佑琛坐在榻上,凤眼半垂,太阳穴出青筋凸起,周身冷得像冰雕的人像,散发着寒气。
云信躲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什么闺怨词?分明是血泪词。
哪个女子嫁人之后,能受得了三年的不闻不问?丈夫视若无睹,生活受到苛待?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嫁到薛家之后,对生活大约也有过期待吧,大约也希望过和丈夫琴瑟和鸣吧。必经薛佑龄也是温润如玉一表人才,她也希望能和他一起生活的吧。
等来的,却是夜夜独守空房,夜夜无人相伴。
薛佑龄,好好一个女子嫁给他,就算不是出于自己所愿,也不能这般对待她,连生活都困顿,连吃穿度用都要靠用财物打点下人才能改善一二。
三年让人独守空闺,蹉跎年华。
没有圆房。
薛佑琛快步走出厢房,走出叠翠院,用疾步快走排解心中愤懑。
“大哥,留步,”鹅卵石路上,薛佑琛被喊住。
他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好弟弟,薛佑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