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舒婉跟着董大娘去了衙门。
两人一到衙门,就有衙役接待她们:“是织云绣坊的?你们跟我到偏厅去。”
林舒婉和董大娘跟着这个衙役走到廊上。路上,董大娘心神不定,她忧心忡忡的小声道:“舒婉,怎么办?我心里觉得慌。”
“董大娘,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事的,”林舒婉安慰道。
“我心里还是发怵,”董大娘道。
“到了,”衙役回头,“你俩别嘀嘀咕咕的。”
“是,是,”董大娘连连点头。
那衙役站在偏厅门口,向门里恭恭敬敬的禀报:“侯爷,织云绣坊的人到了。”
董大娘一惊,拉起林舒婉的手,小声道:“南阳侯,南阳侯也在里面。”
林舒婉也一愣,没想到南阳侯竟亲自来了,她竟以这种方式要会会原主的人前未婚夫。
“让他们进来,”门里传出个声音。
“这声音我认得,就是那南阳侯的人,”董大娘道。
林舒婉点了下头,心里讶异,奇怪了,她怎么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呢?
衙役回过头,向林舒婉和董大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俩进去。
林舒婉和董大娘对视一眼,相继跨过门槛,进了偏厅。
进屋之后,董大娘战战兢兢给薛佑琛和卫得远行礼。
林舒婉却是愣了愣。这偏厅主位上坐着的,竟是昨日救小童的那个男人,而他旁边的站着的,正是那个对羊毛衣衫买卖加以指责的黑皮肤男子。
难怪她觉得这声音耳熟,原来她昨天刚刚跟这声音的主人发生过争执。
只是,南阳侯?
竟是他。
不过,昨日他救下了一个孩童,应该不是恶人,怎么又会为了私利,逼迫织云绣坊交出羊毛衫的纺织技术?
薛佑琛看到林舒婉也是微怔。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战战兢兢向他行礼,另一个落落大方和他平视。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林舒婉身上,浓重的剑眉微微上挑。
卫得远见到林舒婉更是十分诧异,他心中腹诽,怪不得这女子昨日会为织云绣坊说话,原来她就是织云绣坊的人。
他朝林舒婉瞪了一眼,转向董大娘:“织云绣坊的东家,制羊毛衣衫的法子带来了吗?”
董大娘不知道如何应对,低着头,悄悄把目光投向林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