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双目饱含深情,头一次细细凝望云梦瑶的面庞,情不自禁向前一步,与她紧贴在一起。
云梦瑶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双澄澈黝黑的双瞳令人深陷迷醉,不能自拔。
一缕缕清雅淡香,随着呼吸进入君尘体内每一个细胞。
君尘只觉精神一阵舒畅,飘飘欲仙,似乎整个身体瞬间充满活力,心脏不由自主加快跳动。
“咚……咚……”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着彼此身上传来的特殊气息,互听着对方的心跳,仿佛整个世界在这霎那间,都安静了!
“我选择的死法是……”君尘轻轻开口,“与伊同生共死!”
听了君尘的话,云梦瑶目光闪躲,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云梦瑶既害怕又很欣喜,她害怕自己就此沦陷,再也没有自拔的机会;她欣喜自己天命中的男子,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绝世男儿。
“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将我们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望着如小鸟依人般的云梦瑶,君尘宽厚有力地臂膀,瞬间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吻在她那诱人的双唇上。
本来君尘的一句“与伊同生共死”,还在云梦瑶脑海中萦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突然就感觉自己被拥入了,那个十分想投进的怀抱中,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的双唇又被封住了。
云梦瑶双眼瞪得圆圆地,一眨不眨盯着君尘,眼中尽是惊讶之色:本尊长这么大,从来没被男人抱过,一见你就被抱了三次,现在本尊的初吻也被你所夺。为什么本尊就是不想反抗,明明你这么弱,毫无反抗之力。可到头来,却是本尊败得丝毫反抗不得!
君尘双目紧闭,舌头伸进云梦瑶的口中。云梦瑶感觉到嘴里突然出现的异物,下意识地轻轻一咬。
君尘吃痛,眉头微微一皱,赶紧把舌头缩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拥吻也还在继续。
渐渐,云梦瑶也闭上双眼,双手抱住君尘上下游走,渐渐与他激吻起来。
这时候君尘的舌头,再次伸进云梦瑶口中,与她的香舌相互交缠。慢慢地在君尘挑衅下,云梦瑶的香舌也配合起来,与君尘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似亘古般久远,刹那间的永恒。
暗处时刻关注君尘安危的谢天宇,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滑落,痛彻心扉的感觉令他抓着自己的胸口,脑海中经常浮现的残影,在这一瞬间,突然完整无缺的浮现在脑海中,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张文灵。”
随后谢天宇满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她?”
……
这一吻,一吻天荒,绵长亘古,连君尘也不知究竟吻了多久。
待他从迷醉中恢复清明的时候,才想到云梦瑶的实力,可是远超自己。这冷不防地被自己占了便宜,要是一言不合,再给自己下边来一掌……
那画面太美,君尘已经不敢想象,正所谓‘色字当头一把刀’,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可是,当君尘睁开眼睛后,看到云梦瑶还闭着双眼,一脸沉醉的享受着热吻。
君尘心中一横:没办法,反正已经是亲了,一分钟也是亲,十分钟也是亲,便宜能多占一会儿算一会儿。说不定下一刻她清醒,再送自己一掌,又要受伤了。趁还没受伤,先收点儿利息!
在这一刹那,君尘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开凿运河的浩大工程,就这样被少帝强势敲定。
当天下午,大陈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立即召集工部相关人员,商议工程的具体实施细则。
丞相徐谦虽然不赞同现在就大兴运河工程,可他阻止不了。
徐谦心中叹息:哎,身为臣子,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听从皇帝旨意,努力把事情做好!况且开凿运河一事,的确利大于弊,只是现在这个时局太不合适。
徐谦觉察到,对于开凿运河一事,最积极的莫过于兵部和工部,尤其是兵部几乎都是支持少帝的。其他四部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少数有一些慧眼的官员,也只是摇头叹息。
……
夜晚,丞相府书房。
司马琛与徐谦坐在四方桌前对饮。
只见司马琛起身给徐谦斟满酒杯,道:“丞相,少帝的性格,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携大之兵御驾亲征我们都拦不住,更何况现在只是开凿运河。”
“司马琛,你今天中午不是告诉我,你有办法保住我大陈根基,不至于丢失民心发生民乱吗?”徐谦道。
“丞相大人,下官的确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徐谦大人敢不敢想!”司马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哦?你说说看!”徐谦有些惊异。
“要说忠于大陈,司马琛自愧不如,但要说保我大陈社稷安危,丞相不如我。少帝此次开凿运河心意已决,丞相就算死谏为大陈尽忠,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百姓疲弊,大兴水土必然会导致大陈民心不稳,届时少帝必然引起百姓反弹!”司马琛道。
“司马琛,你……”徐谦一听,立刻起身怒目而视。
“丞相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司马琛继续道,“在丞相心中最合适继承皇位的人选,不是安夷王陈天云吗?借此机会我们刚好可以为安夷王造势,拥立他登基帝位。既能让安夷王收天下民心,又能安然解决这劳民伤财工程的后遗症。”
“你这是转移百姓的矛盾视线,让少帝来背这个劳民伤财的黑锅?”徐谦深吸一口气道。
“本来开凿运河就是少帝一力促成的,难道他不该背这锅吗?”司马琛不答反问。
“你……”徐谦无言以对。
“丞相,少帝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明白?以前少帝御驾亲征,你阻止不了;现在开凿运河,你依旧阻止不了;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加损害我大陈江山社稷的事,你觉得你能阻止的了吗?”司马琛道。
徐谦被司马琛说的无言以对,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司马琛看着沉思的徐谦,微微一笑起身告退:“丞相,时候不早了,下官告退!”
“不送!”徐谦顾不上理会司马琛,思绪还陷在忠于少帝和忠于大陈之间斗争。
……
又是三天过去了,青州禹城辛王府。
君尘手中拿着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递给谢天宇叹息一声,目露凶光:“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过信后,谢天宇道:“你想到了什么?”